“就前面的几次经验来看,每次出现那种状态,都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
只能赌了,和他们玩命吧!”
想到这里,王祐恩彻底不在防守,面对对方袭来的攻击,王祐恩哪怕拼着受伤,也要挨了一击之后回对方一击,左手用不了,那就用腿来踹开一些骚扰的攻击。
在这种近似野兽的打法下,五脏神教这帮只会恃强凌弱、鞭子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的家伙,竟然在一时之间被王祐恩一人压制住了!
这种压制是通过不顾自身换来的,没打多久,王祐恩的身上就添了不知多少道新伤。
但是,王祐恩不禁没有慌张,反而十分兴奋,因为他真的赌对了!
身上的伤口没有成为他的负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清晰,丹田处浮现出一条小的黑蛇的图案,同时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真气从他的丹田中喷涌而出,敌人的动作在他眼中好像变成了慢动作,他感觉自己甚至能在刀尖上跳舞。
在这些正和王祐恩激战的五脏神教教徒眼中,这个原本已是穷途末路的家伙突然变成了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的双眼变成黄色,瞳孔也转为了冷血动物的竖瞳,浑身则笼罩着一层粘稠黝黑的真气中,一身气势越发恐怖,连在一旁交手的季灵儿和白衣男都不禁侧目而视。
“灵儿,你去对付那帮小的,这俩个交给我!”王祐恩的长刀携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将刀疤男直接逼退到白衣男身边,见此,随手又砍了两个教徒,王祐恩决定和季灵儿换下对手。
季灵儿抽身而退的时候,白衣男还想出手阻拦,但一直观察着的王祐恩怎会让他如愿?
没有以铁刑功运气,而是另一种好像天生就会、玄之又玄的运气法门,王祐恩全力爆发出自己的真气,粘稠黝黑的真气好像有意识般在王祐恩的命令下攀附到他的长刀上,在一般人看来非常普通的横劈,真气却随长刀在前方划出一个宛如实质的月牙形刀气。
白衣男和刀疤男见到王祐恩挥出的真气,心中警铃大作,生物躲避危险的本能让他们迅速后撤一大段距离,不敢上前试其锋芒。
此时的王祐恩,身上的黑气好像又浓了三分,杀气四溢,让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了。
对面的白衣男和刀疤男怎么说也是混过十几年江湖的人,风风雨雨、打打杀杀,生里来、死里去,什么没有见过?但眼下这情况是真没见过啊!
本来他们计划的很好,计划进程的也很顺利,青玄司的人被引走了,炼了这批流民,他们就美滋滋地躲进太行山脉了,躲上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到时候,天下之大,他们哪里不可去?
可不知道从哪跳出来这么两人,跟疯子一样,一个个的整这么狠的活,就算你是青玄司的,也没必要这么拼吧,你一个月俸禄几个钱啊?
疯就疯吧,他们也不是没碰上过极有原则之人,砍了就是了。但那个男的都被他们砍成那样了,身上那么多伤,左臂都快被卸下来了,突然就不知怎的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嗷嗷嗷地就上来一顿猛砍,怎么弄的啊?
“不行,不能在这么拖下去了,青玄司的人不是傻子,他们随时都可能反应过来,然后追上来的!”白衣男虽然心态都快炸了,但怎么说也是吃过见过的人,强行平复了下心情,他明白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刀疤,不能在这么下去了,青玄司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来,在这么下去,铁定是个死!
这孙子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吗,那我们也不让他好活,跟他玩命,我不信他能一直维持住这种状态!”
白衣男知道他如果不带头,身旁的刀疤男是不会和对方玩命的,于是全力催动起丹田内的真气,甩出长刀开路,自己则藏匿其中准备拿下王祐恩的首级,旁边本来有些退缩的刀疤男见状,知道白衣男说的话有道理,同样大喝一声,身体本就健硕的肌肉一瞬间又膨胀了几分,挥舞着手中的金丝大刀,也冲了上去。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的这种状态就连他都不知道如何控制,更不知能维持多久,趁着还没结束,能杀一个是一个!
面对对面两人的冲锋,浑身黑气笼罩的王祐恩同时大吼一声,运起《天罡刀法》,和他们硬碰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