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啊，早没有了。川哥哥就是我的家人。”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秦川啊？”

小姑娘眼神迷离，仔细想了想，唔哝着说：“因为他是川哥哥啊！”她眼睛微微泛红，扬起头，眼神望向漆黑的夜空。

苏晴歪着头看着她，只见她红扑扑的小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情。

“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看来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不平凡的故事！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在她的诱导和追问下，小青雀终于开了口。

她的故事很简单，但是，却很残忍。故事不长，可能因为时间太久远，小姑娘讲得很慢。

小青雀本来的名字当然不叫小青雀，只是她叫什么名字连她自己也忘记了。

她出生的地方是个山里的小村庄，零零散散只有三十几户人家，因为战乱，大家都在山沟沟里避难。她的家里有父母，还有个姐姐。姐姐大她十岁，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村子里的乡亲都很善良，相处也很融洽。外面的世界成天在打仗，他们这里却能享受到太平岁月。

因为村子里人口少，姐姐既漂亮又能干，一家女百家求，到了成亲年龄之后，村子里几家有单身小伙子的村民都想把她娶过来当儿媳妇。

几家人车轮般的提亲，老两口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还剩下两家。

两家小伙子的名字也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憨实，一个精明。我们姑且叫大牛和阿三。

大牛为人老实憨厚，身体强健，是个庄稼地的好手；相比之下，阿三的庄稼功夫就要稍逊一筹，所以父母做主，最终决定把姐姐许配给了大牛。有人欢喜有人愁，父母将选择告知两家的那一天，阿三消失了。

“谁知道，阿三却因此怀恨在心，姐姐成亲那天，竟然做出那样的事……”

小青雀的眼睛又眯起来了，苏晴能感觉到，她的内心开始波动。

“成亲那天，全村的人都来祝贺，那天村子里到处都能看见喜庆的红色，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大牛家摆了酒席，本来一切进行的顺顺利利，谁知道，就在迎亲的队伍进了大牛家大门时，阿三出现了。”

讲到这，小青雀停了好久，似乎在平静心内的情绪。

“阿三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在他身后还跟着一队大兵。那个时候，经常有被打散的军队，散兵与土匪没什么区别。我记得那伙人有十几个，穿着破旧的军服，拿着兵器，领头的是个大胡子。

他们来了以后，院子里就没人再吃饭了。乡亲们害怕，纷纷让出位置，那些大兵坐下之后就吵着要酒要菜。大胡子跟乡亲们说他们是来贺喜的，吃喝完就走。

谁知道，他们吃喝一会后，大胡子一眼看到了我姐姐。我姐姐是新娘子，那天打扮得很漂亮。他要我姐姐陪他喝酒，我姐姐不肯，那群人就用强的。大牛的爹娘上去求情，大胡子一生气，居然命人把他们俩个绑在门前的老柳树上。”

小青雀眼神发红，不知道是醉酒还是愤怒。

“大牛气坏了，抄了把锄头就跟那群人拼命，结果被大胡子一刀砍在脸上，脑袋成了两半，当场就死了。见出了人命，乡亲们只顾逃跑，大牛家一下就冷清了，只剩下绑在树上的大牛爹娘和我们一家，还有那个阿三。”

“那群禽兽，我爹娘跪在大胡子跟前苦苦哀求，求他放过咱们一家，可是大胡子好像杀人杀上了瘾，只用一刀，就把我爹娘两颗人头砍了下来。

他们又在我面前，扒光了姐姐的衣服，把她按在桌子上，十几个人奸污了她。”

小青雀的身上再次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跑出去的，只记得当时心里怕极了，我不敢回家，就往山外跑。跑了不知道多久，我发现身后大胡子和阿三带着四个人追上来了，他们拿着长枪和马刀，浑身是血，不大会儿就追上了我。

就在我以为死定了的时候，川哥哥出现了。他那时比我现在还小，武功也不厉害，再加上那个大胡子也是个高手，他一打五，杀了两个，大胡子带着另外两个跑了。不过川哥哥自己也受了伤，从那天起，我就跟着他，一直到现在。”

“后来呢？”

“后来我回家找过姐姐，但她已经不知去向。之后我跟川哥哥回山学武，三年后我听说那个大胡子后来做了参军，就偷偷潜入军营抓了他，从他嘴里又得知阿三原来也在军营里。我杀了大胡子之后，又找到了阿三。不过，念在相识一场，我没下杀手。”

“你把他放了？”

“嗯，在把他身上所有突出的部位都切下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