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蔡芷雅,刚沐浴完,她还在幻想着两人美好的未来,期待着庄成能够高中状元,然后与她共结连理。
然而整理首饰的丫鬟却白了脸色,她哆嗦着将三小姐常用的首饰盒翻了一遍。
发现那支小姐最喜欢的金簪不见了,她赶紧进了内室。
“小姐,您今日头上戴的那支金簪可是放到了别处?”
蔡芷雅微微一愣,停下手中把玩的香囊,回想起今日那惊险的一幕,脸上一热,“那支金簪……可能是掉在斜坡上了吧,庄哥哥受了伤,我没注意那么多。
要不……明日再去找找?”
小丫鬟还能说什么,哪怕知道隔了那么久估计是找不到了,也只能点头应了。
庄成那边,则是满脸懊悔地回到家中。
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停地咒骂着赌坊的庄家,还有坐在他隔壁的赌鬼。
换下伪装的他瞧着那满架子的书心气更是不顺,“书!书!书!都是书!哪里还能赢!”
他猛地捶了拳桌子,院子角落的庄母和他大嫂瑟缩的对视了一眼,随后默默回了房间。
庄成大嫂看着流泪的婆婆心里也不好受,原本天资聪颖早早就高中秀才的小叔子,如今成了这副喜怒无常、不思进取的样子,谁不说一声可惜!
她轻叹一声,走到庄母身边,低声安慰道:“娘,您也别太操心了,庄成他……他总会想通的。”
庄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希望他能早点醒悟,别再执迷不悟了。”
庄大嫂没吱声,少年成名却又屡次名落孙山,如今的小叔子早就变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安安静静的看书写字了,还有……
想到她无意中看到的那件粗布衣服,庄大嫂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小叔子向来看重脸面,但凡外出穿的都是书生款的长袍,书房中怎么会有那种衣服呢?
灵溪院里沈艾浅手中把玩着一根金簪,语气有些懒散。
“昨儿太后和皇上又吵架了?”
底下站着的一个小太监赶紧回道:“回主子,太后和皇上不止吵了架,连您送给皇上的砚台都被盛怒之下的太后砸了。”
“哦?”
沈艾浅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是呢!太后一开始还想着能让皇上放了承恩公,可皇上的态度的很是坚决,甚至还将那些奏折给太后看了。
太后很是生气,退而求其次让皇上找个死囚将承恩公换出来……”
沈艾浅听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她轻轻摇头,将手中的金簪放回原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太后她老人家总是想着能保住袁家的荣华富贵,却忘了皇帝姓周。”
傅惜坐在那自己跟自己下棋,闻言扫了她一眼,“若不是某人及时将消息散了出去,想必太后也不用这般头疼了。”
“嗯,某人真聪明!”
沈艾浅颇为自得的夸了夸自己,傅惜斜睨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正当沈艾浅想着中午吃什么的时候,金甲过来了。
“侯爷,蔡丞相派人送了口信,说邀您天香楼一聚。”
“天香楼?”
傅惜执棋的手一顿,“天香楼的八珍名点好像还挺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