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照顾好糯糯，你不爱我没关系，但那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张栋，算我闫红叶这辈子瞎了眼。”

紧接着闫红叶从楼顶一跃而下。

张栋握着手机，大脑在酒精作用下还不是很清醒。

直到那猩红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溅到他脸上。

“啊！”张栋从梦里惊醒。

基本每一天，他都会在梦里梦到闫红叶生前最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如果他能回家看看。

如果他多听她解释一下。

啪。

张栋一巴掌狠狠抽到了自己脸上，当下那苍白的脸上一个红色手印就浮了出来。

旁边张糯糯正在酣睡，冷不丁被张栋的一声尖叫从睡梦中惊醒。

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在‘自虐’。

当下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出于孩子本能反应，有事第一时间找妈妈。

“怎么了？怎么哭了糯糯？”那边闫红叶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张糯糯的哭声连汤羹都没放下就直接跑到了房间。

说是跑，但房子实在是小，也就是拐个角的事儿。

张栋一时愣住了。

直到闫红叶把张糯糯抱进怀里哄好了张栋还在看着闫红叶愣神。

“怎么了？”闫红叶轻轻拍着张糯糯的背脊，神色不满，“你中午喝多回来吓到糯糯了，我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这下又被你吓哭了。”

张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不是自焚了吗？

难道是梦？

抬起手又抡给自己另外半张脸一巴掌。

好嘛，这下两边对称了。

闫红叶嘴角抽了抽，好像在看傻子。

张栋可没心思管这个，他只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告诉他这不是做梦。

“你...你没死！老婆你没死！我...我也没死！糯糯...糯糯。”

张栋这才反应过来，

闫红叶怀里的的那一小坨好像不太对。

好像...变小了一点。

孩子幼儿时期长的很快，几乎一天一个样，现在的张糯糯趴在闫红叶怀里嘴里还得叼着一个奶嘴。

可闫红叶死的时候糯糯明明都已经五岁了，身量比现在大不少不说，也早就不用奶嘴了。

“说什么呢，做噩梦了？”

闫红叶眼里带着忐忑，脚步微移，和张栋拉开距离，“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说着不等张栋回答她自己就闭了嘴，家里哪还有钱去医院？

又改了口，“我给你冲杯蜂蜜水醒醒酒吧。”家里老人的土方子，喝蜂蜜水能醒酒。

张栋没注意到闫红叶的眼神，满脑子围绕着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