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觉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沉思了片刻:“嗯……是这样的,我之前背论据的时候有这么句话。”
宴辞点点头,表示他在听,继续说。
宴先觉缓慢的开口:“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是人能制造和使用工具。”
宴辞眼神刹时一厉:“你什么意思?!”
宴先觉狡辩道:“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马克思说的!你跟我急什么,有疑问去找他理论啊!”
宴辞:“……”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也读过书?
而且他的成绩可比宴先觉好多了!
马克思是谁他还是认识的!
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冲着庄越峰所在的方向指了指:“麻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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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辞发誓,他这句话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宴先觉了,没有其他意思。
所以当他看到宴先觉提着棒球棍只进去了不到五分钟,就面色平静的提着棒球棍又出来了的时候,宴辞是有一瞬间迷茫的。
在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他只听到了两声棒球棍清脆的击打声。
这未免也太快了点。
但同时他又很了解宴先觉的性格。
这个姐控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庄越峰这个未来会害大姐腿废了的人渣的。
接收到宴辞充满询问信号的眼神,宴先觉眉尾上挑:“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如果是平时,宴辞保不齐还非要跟宴先觉唱反调。
但现在他的好奇心战胜了这一点。
他起身走向那个房间。
与此同时,宴先觉随手把棒球棍扔在一旁,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掏出手机手指舞动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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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辞走进去的时候,小王哥正把人从椅子上放下来。
然后再任劳任怨的把人搬到提前准备好的担架价上。
宴辞仔细观察了一番,庄越峰脸上的鼻青脸肿还是他打的。
这会儿也没增加其他明显外伤,他顿了顿后开口:“小王哥,要帮忙吗?”
小王哥连忙摆手:“你别碰他,怪埋汰的。”
宴辞笑了一下,也不坚持,直接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小王哥仔细回想了一下,小少爷有没有封口的命令,好像没有。
“疼晕过去了。”说着他指了指庄越峰的膝盖。
宴辞瞳孔微微收缩。
追问道:“有多严重?”
小王哥挠挠头:“不好说呀,等会儿送到医院看看。”
“反正听声音的话,应该两个膝盖骨都碎了。”
宴辞:“……”
宴辞瞳孔地震,故意伤害罪判几年来着?
他说宴先觉是在正当防卫有人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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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宴先觉发完信息过来敲门:“看完了咱们走吧?”
宴辞有一肚子话,不好在外人面前说,只好点点头:“我去开车。”
宴先觉说:“我跟你一起下去。”
离开前他嘱咐道:“小王哥,等会儿有人来接你们,把他和这张支票一块儿送过去,你就可以下班了。”
小王哥点头:“好。”
“等等。”宴辞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簿,毫不犹豫的在上面签了个数字。
说好的两百万,一分都不会少。
他想,怪不得宴先觉最开始会跟他说预算不够。
现在正好,一条腿一百万,截肢手术两万块,剩下的98万权当营养费了。
一直到上了车,再也没有外人,宴辞才开口:“你今天有点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