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前行,穿过石头做成的拱门,来到了祭坛。眼前的男人名字叫又,他让我们帮他做一件事。“怎么,他对我们不怀好意吗?”察觉到我引而不发的杀意,派蒙凑过来小声问道。“啊,倒不是对我们不怀好意。只不过活祭自己亲生儿子这种事,即使知道他现在已经是旧日的幻影,还是很想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啊。”
“什么?!活祭自己的亲生儿子?!”派蒙实在过于惊讶,忍不住惊呼出声。又、啊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又的幻影,脸上的神色明显不自然了起来。女士听闻此话,本来还想多问点信息的她,满脸嫌恶地后退了几步。我打了个响指,雷电在我的指间跃动。“给某,死来!”强大的电流彻底击碎了往日的幻影。“我们走。”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所以,为什么我们杀了那个人,哦不,打碎了他的幻影,但是现在还要帮他做事?”倒也不是牢骚,看得出来女士只是单纯的好奇。我想了想,把阿瑠的故事尽可能简短地讲了一遍。女士听完眼里同时闪烁着仇恨和同情的光芒。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所以啊,封建的阶级真是害死人。”我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那个小男孩。。。”派蒙扯了扯我的袖子,指向树旁。我尽量不让自己的感情流露,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小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但是即使我已经尽力控制了,声音还是不住有些颤抖。阿瑠走过来,仔细地看着我,“大哥哥,你怎么好像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要不要阿瑠唱歌给你听?大家都很喜欢阿瑠的歌声呢。”是啊,大家,包括雷鸟,但是他的天赋和善良,到最后换来的却是如此悲惨的下场。
“大哥哥没事,不过能听阿瑠唱歌也很好。”我微笑着,声音渐渐稳定下来。阿瑠听到这话,放声歌唱起来。在一旁的阿久也安静地听着。听完阿瑠唱歌,我微笑着告诉他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带着派蒙和女士去寻找大树去了。
“他就是?”女士一挑眉毛。“嗯。”“难怪你那么在意他。”我想了想,轻声开口:“我有一个特点,共情能力特别强。所以当初知道阿瑠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很难过。但是我只能说,这片土地上有着太多的悲剧。以后随着我们的旅途,你还会看到更多的事情,令人愤怒、忧伤、悲哀。”也许在她作为愚人众执行官的时候,高高在上的位置决定了她的视线不会投向低处。但是现在与我们同行,她将会见到这片大陆上无数的悲欢离合。
女士沉默片刻,“听起来真令人难过。”她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容,却是说不出的怪异,“你会帮助他们的,对吧?”不等我回答,她有自顾自地说道,“一定会的,毕竟你虽然疯狂暴力,但是骨子里比谁都温柔和有正义感。”她似笑非哭地看着我,“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那样的话或许现在鲁斯坦还活着,我们还在一起。”我不做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