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牛捕头立马换了副面容,将那牵狗的衙役叫到跟前。
“这狗,之前可都吃过什么?”
那衙役连忙摆手:“不曾,不曾啊,就是,哦,对了,去陈姑娘房中时,她身旁那个小丫鬟看着挺喜欢狗的,倒是给它吃了些菓子,然后我们就……”
话还未说完,牛捕头便示意他收声,只见他眼神微眯,一脸猜疑的看了眼陈涟涟的房门。
江伊佳此时正在房中煎药,好似无事一般,嘴里哼着歌谣,手里扇着扇子,一副悠闲的模样。
能做这样的事,她自然早就做了准备,这菓子是经过衙役们之手送到的这里,不会有错。
她一个小丫鬟,本就什么都不懂,喜爱这大狗,才喂了它些菓子,这本也没什么错,这狗自己贪食,一旁的衙役又不出声阻拦,与她何干,就算怀疑到她头上,左右不过是不懂事酿成的错,还能将她严惩了不成。
果然,牛捕头心里虽有疑虑,可这样的小事,也算不得什么是非对错,再加上自家管理不严,怨不得别人,只能带人回了大堂。
如今,这狗刚被灌了水,正瘫在船头歇气呢,牛捕头看见它就一肚子火,转头便盯着船旁的一众打捞的人去了。
才过了半刻,一队和二队的人便都回来向牛捕头报信,这全船都搜了个遍,也并未在船上搜到什么血衣,这底层的厨房,也并未有什么衣物被烧,可说是全无收获。
“二百”这死狗除了闻出了仵作身上的血腥之气,再就是在方护院和秦管家身上嗅到了味道,可这二人都曾出入过王老爷的卧房,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线索。如今它瘫在船头,死又死不了,活也干不成,只能等它歇好了,才能再干活,牛捕头心里头郁闷难耐,只能在船头继续盯着打捞队。
老话说的好,这万事难料,就在牛捕头等着打捞队的成果之时,远方的牌楼街里,竟似有似无的飘出了些焦灼之味。
起先,江洲的百姓倒也并未将此当回事,可等到引起注意时,那火竟已烧旺了起来,远远看去已是浓烟滚滚。
码头的一众百姓们都被这阵仗吓到,这样的浓烟,可见火势不小,便都纷纷跑去了牌楼街,救火的救火,看热闹的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