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佳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将药端到了他的面前。
萧贤这回倒是听话了许多,端着药碗不情不愿的喝了个精光。
如今画舫已被炸,他的这些护卫又下落不明,他若要平安回到金国,那便只有两条路:要么找官府,一路护送他到金国馆驿,要么就自己回去。
让他自己回去,他自然不肯,这画舫上这么多护卫,照样能被炸死,更何况他独身一人上路呢。
再说了,如今他身无分文,怕是走出这医馆,连顿像样的饭都混不上,更别说走到馆驿了,估计还没走出江洲城就得饿死在路上。
至于找官府护送,他倒是想,可心中也不免存有疑虑。
这些画舫明面上与官府毫无干系,可这金国使臣来访,官府自然知晓,这些画舫大摇大摆的开进运河,漕运亦不可能不知。
如今出这么大的事,先不说这究竟是谁指使,这官府之中难道就真是铁板一块?毫无破绽?
他身边已无亲近的护卫,此时若是只身来到官府,怕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啊。
思来想去,他看看这医馆,又看看这女奴,心中有了主意。
“诶,你叫什么?”
江伊佳看他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松了口气,可接下来,岳家父女这边,却又让她头疼不已。
本来这父女俩救人就已是勉强,如今这人已被他们相救,护送他出江洲本就不情不愿,这萧贤还是个不识好歹的,将她们几人权当下人使唤,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伺候的,江伊佳倒是没什么,左右不过是个举手之劳,可岳家父女就没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