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老爹一一遵从,将那些书信送到后,便又从军中找了几个江南人士带到了军帐之中,静等着江伊佳发话。
接过书信的江伊佳倒是并不着急,只见她小心的将那些书信取出,仔细的验看着这些书信,甚至还将那些书信放到鼻前,小心的嗅着味道。
一旁的几个义士见她行事如此诡异,都是一脸的不解,纷纷看向岳老爹,岳老爹倒是从容的很,似是习以为常,不足为异了。
“宣州纸,歙州墨,价值不菲。字以行书为主,亦有草书之手笔,笔法洒脱婉丽,看来是个自小便习字读书的,想来这家世是极好的。”
众人听她这番话语,不由得暗道一声奇哉,不过是几张纸片,竟能将这纸张的来历和所用之墨都说了个分明,几行字便能看出一人的家世生平,真当是个厉害角色。
“至于这味道,他若不是喜欢檀香,那便是身处寺庙之中!”
此言一出,众人皆讨论了起来,有人好奇,开口问道:
“姑娘,你这是什么鼻子,竟连这香味都能闻出个端倪来?”
江伊佳却是一脸认真,并未回答那人的话语,只是示意了一下,众人便停了嘴,静等她给出个答案来。
只见她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几封书信,将它拿到面前又嗅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了结论。
“他左手戴有珠串,且是个汗手!”
一旁的众人人听闻,只觉得稀奇,倒是岳老爹此时却皱起了眉头来,思凌此人,难不成是个出了家的和尚?
“你们几个过来,看看这地图,如按一天算和按半天算,运送三车的粮草,人能走多远?”
那几个江南人士,听闻此言,都凑到了那书案的地图前,几人讨论了半天,又仔细丈量了地图,这才给了个大致的范围。
岳老爹大概明白了她的用意,可她怎知这行人只用行半天或是一天的路,难不成她会未卜先知?
“你不是见过他们吗?他们身上不曾带着包袱、干粮等物,足以说明这粮仓离这交接之地不远,都不用一天,就能抵达,既然如此,那这半天和一天之内能到的地方,便定有他们的粮仓所在。”
“三车的粮草,已不是小数,他们一行每十五日便要运送,若是光明正大的游街过市必会引来非议,所以定是用粮行、谷仓等做掩护。如若不然,那便只有绕远路而行,将这粮仓藏在避人的深山老林里了。”
“你们若要查,可先从这粮草运送上下下功夫,这么多粮草他们一时半会儿是搬不空的。”
岳老爹若有所思,立刻叫来了几人,一番布置后,看着书案上的地图,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