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肯吃?”
“小少爷不让我等进屋,饭菜放在门外亦是不曾动过,这都第三日了,小的实在是没办法了……”
“好了,我知道了,东西先放这儿吧,等会我给他送去便是。”
看着管家走远的身影,汪玉寒叹了口气,端着饭菜,径直来到了汪玉可的房中。
推开那紧闭的房门,房里,纸张、碎屑,还有残破的衣物撕了一地,床榻上,一个人正蜷缩在一角,一动不动。
放下饭菜,汪玉寒便走到了床榻边。
那床上的人似是听到了些动静,整个人开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汪玉寒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轻轻的抱住了他,如小时候哄他入睡般,开始轻拍起了他的后背。
过了许久,那颤抖的身子总算是停了下来,“哥!”一声嘶哑的叫唤,让汪玉寒将他抱的更紧了些。
“我害怕!”汪玉可的嗓音,如同哭哑的孩童一般,让汪玉寒的心里只觉彻骨寒凉!
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他也是这样的害怕,只是那时的他不能同弟弟这样,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亦不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家中不出门,他得同往常一样和所有人相处,每日按时与父母请安,更加奋发的读书,精练骑射,他不敢空闲下来,亦不敢安睡太久,因为午夜梦回时,那张苍白的人脸总会如影随形。
那一次的“伤”,在他心里留了好大一道口子,至今也未曾愈合,他甚至隐隐的对先生的所为有了不解和猜疑,但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他的亲弟弟,但他没想到,就算他已是这样的遮掩,先生还是把目光挪到了玉可的身上。
姚青远的手段,已是他们一众人中最残忍的了,早年他在他父亲手底下受下的拷打,让他心生扭曲,行事已是十分的残忍狠辣,若不是生了一张好皮囊,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样清秀俊美的一个男人,背地里竟会是个冷血的屠夫。
先生派他对付那女人,本已让人胆寒,可谁曾想,那人魔的手段却是更胜一筹!别说玉可了,就是他看到那场景,也着实被吓了一跳,谁能想到,一个将死之人,竟能做出这样一副令人作呕的“人蛾”来,她从来就不是人,是魔餮!是这世上最可怖的魔餮!!
“她走之前,跟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