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庆的提出当试验品的事情,在张维民看来,倒是有几分认真在里面,一般的人哪会有这种心思,躲还来不及呢,现在却主动地凑了上来。
“你可想好了?这试针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就不怕我给你扎出个好歹来?”
张维民一脸严肃地转向商大庆。
“哎呀,扎不就完了,关键部位你别乱扎就行了,顺便给我看看,我身上有什么毛病没有,趁这个机会,我也当一回先锋队员,眼下不就是一个好机会么。”
商大庆说到这里,其实语气还是带着稍许犹豫的,但是已经上了梁山了,那硬着头皮也是要挺起身子来的:“我都不怕,你怕个啥呢,大不了等扎完了我,再给卫国也扎几针,多扎扎,总会熟悉的,我看很多年轻的医生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商大庆一脸认真地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看得出,以商大庆的体格,他是自认为给自己扎上一两针没什么关系,所以能帮则帮吧。
不过申卫国听了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合着扎一个不行还要再拉上一个?
“大庆啊,你这人怪好的,你懂不懂这个银针扎在人的身上会起什么样的作用啊?”
商大庆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我家旁边不远的地方就开了一个中医馆,他们偶尔也会出来义诊,我也看过几次他们扎针,说实话,我觉得维民扎针的手法应该不次于那个中医馆的老中医,我又不傻,你以为像你一样啊。”
其实商大庆心里也有点嘀咕的,虽然张维民的手法看上去还可以,但是实际上行不行那谁也没见到过,他只知道一个医生是要靠经验的积累才能变得越来越厉害的,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他们俩兄弟能够给他提供帮助了。
申卫国听到商大庆的解释后,想了想,便也不再言语了。
这一幕,让张维民感觉有些欣慰,本来在来洞口大队的路上,他还做好了单打独斗一阵子的打算的,毕竟靠人靠天靠祖上,不如靠自己,总会经历这么一个过程的,他也没奢望申卫国和商大庆这两人就能够理解一些他的做法,现在他心里感觉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
申卫国偷菜被抓的时候,张维民没有一个人走开,而是跟他一起去解决这个问题,还连着跟洞口大队的陈勇贵熟络起来了,命运就是有些奇妙。
不过申卫国这人虽然是个话痨,平日里也不讲究,但是放在这个时候,是很容易出事的,好在也没弄出什么大事来。
张维民对商大庆的想法当然是肯定的,尤其是在现在状况还不是很清楚的前提下。
但是唯一有些不放心的就是申卫国了,张维民总觉得申卫国身上有一种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虽然眼下跟着洞口大队的发展路线在走着,但是显然他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只不过现在是劳动强度不小,让他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些东西罢了,要是让他闲了下来,说不准就要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