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勇贵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躺在几张凳子合起来的硬床上,张维民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依然是神色如常,平静地给捞起自己的衣袖,然后摸索着陈勇贵的穴位。
“陈大队,放松些,不要那么紧张,不然这针扎进去了,万一陷进你的肌肉里面就不好了,到时候银针万一被你夹断了,可就一直留在你的身体里面了,这银针可不是开玩笑的。”张维民叮嘱道。
陈勇贵听到这话,赶紧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说道:“那你小心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乱来啊。”
这下张维民不吭声了,在陈勇贵的身上简单消毒一下,左手拿着点燃的煤油灯,右手拿着银针放在灯上燃烧一会,等到针体被烧的通红的时候,瞅准时机,右手迅速在疼痛部位周围穴位上面点刺。
张维民的这一手操作简直惊呆了周围旁观的人,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心灵手巧的医生,哪怕是洞口大队绣花绣得最好的妇女可能都比不上张维民现在这个状态。
只见张维民在每个穴位上点刺几下,接着说道:“大庆,把我早上准备好的火罐拿过来。”
“来了,早就准备好了。”商大庆将火罐递了过来,然后说道。
张维民接过火罐后,再放置在陈勇贵那几个部位上面,然后拍了拍手,说道:“等着吧,过一会再给你拔下来,就可以了。”
张维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陈勇贵听来,却是天籁之音,因为在张维民点刺的时候,他的心情就跟着这个银针的拔出和刺入在波动着,好不容易听到张维民准备结束的声音,瞬间就感觉有些如释重负。
不过身上还留着几个火罐,陈勇贵忍着身上的不适感,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罐子要在我身上放多久啊?感觉火辣火辣的。”
陈勇贵显然是还有些担心,这些身体上带来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而且这些手段,他几乎闻所未闻,尤其是针灸了几下后。
不等陈勇贵把话说完,张维民直接打断了他的后话,做了个禁音的动作,说道:“陈大队,你先好好地躺着治疗,治疗完成后,自然就会给你拔掉的,只不过提前跟你说了时间的话,你肯定心里头就一直数着时间,影响疗效的。”
陈勇贵听到影响疗效这个话,顿时就老老实实地趴着了,再也不吭声了。
看到陈勇贵这个样子,张维民也不再言语,转身就去给银针消毒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勇贵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维民啊,你给个准信给我,到底还要多久啊?你看我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
张维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说道:“差不多了,其实也没几分钟,陈大队你就受不了了啊,还有最后几十秒,很快了。”
算着时间,看着陈勇贵身体上的变化,于是直接走上前去,将其全部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