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止最近都在搜查那巫婆婆,也就好几天没来找怀夕,而恪儿的疗程已经结束,怀夕这几天也就不再去北宸王府。
两人都各自忙着,都快五天没有见着了,萧行止今天得空,立马就跑民生堂来了,一进来就看见怀夕待在火炉边,面前有个半人高的木人 ,像是在练习针法。
他浅笑着,几步走来,极其熟悉的坐在怀夕的对面,打趣她道:“怀夕,这几天我没来,有没有想我啊。”
怀夕早已经习惯萧行止这副样子,也就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看书。萧行止撇撇嘴,故意引起她的关注,“怀夕,你这几天怎么都没去北宸王府啊。”
对面的医女淡淡说道:“恪儿的疗程已经结束,我多去也是无意的。”
萧行止闻言就不开心了,他有些委屈道:“怀夕你总不能只想着恪儿吧,恪儿是好了,那我呢?”
怀夕将视线从医书上移到他的脸上,“你?”
看着怀夕那完全把自己给忘了的样子,萧行止把手上的茶杯往茶座上一放,声音都不自觉大了一度,“对啊,我也受着伤,你怎么忘了。”
那副委委屈屈求关心的模样,总是会击中别人的心绪,怀夕侧过目光,“你最近不是在追查巫婆婆吗,哪里看出来受过伤。”
萧行止不知如何回话,“我……”
“再说了,有抓到巫婆婆吗?”
说到这个萧行止就有些泄气的摆弄茶杯,“说来也怪,我和大哥大嫂都快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了,硬是没有发现她一点踪迹,这人就像长了翅膀飞走似的。”
怀夕看他情绪低落,安慰道:“这个急不得,好在你们把她制药的地方彻底销毁,预防她接下来的害人行动,如今抓到她,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萧行止喝口茶,“虽是这样说,可这巫婆婆在京城外围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被一人察觉,这才是这件事的可怕之处。”
怀夕懂他的想法,按理说,挖出那么大的地洞,动静必然不小,而附近村镇失踪了的人口,怎么可能没人报官,而官府必然会上报,如今多年却没有捅上去的消息,只能说明有人拦截住了消息。
萧行止看向怀夕,“朝中大臣众多,此事要是细查下去,势必牵扯不少,而幕后主谋也可能并不在之中,光是想想,就是让人心寒的地步。”
怀夕宽慰他,“无论那主谋是何人,至少现在他的计谋已经暴露,总比我们一无所知的好。”
行止随即轻叹口气,“是啊。”
此时顾生端着托盘进来,对着萧行止微微欠身行礼道:“二公子。”
萧行止也坐起身子抱拳问候,他还疑惑顾大夫怎么突然过来,就看到顾生端着药碗走到怀夕身边,将药放下,“姑娘,该喝药了。”
怀夕点点头,还没拿起药碗,萧行止就冲到她面前,面露惊慌,看了眼怀夕,又看了看顾生,“喝药,喝什么药?怀夕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难道那晚那个女的伤了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他手上动作也不停,抓住怀夕的手,翻看手腕处,那里被磨破的地方早已经恢复,长出新的皮肤,泛起浅粉色。
怀夕被萧行止这突然的亲密举动,搞的不由的有些害羞,忙抽回自己的双手,将他人往边上推了推,有些气恼的低下头。
萧行止被这一推,才惊觉刚刚失礼,此时顾大夫还在边上,怀夕肯定会生气的,他连忙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
怀夕没有理会他,将那碗漆黑的药端起一饮而尽,然后递给顾大夫,“顾大夫,你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