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道,“你能发现危险?”
谢怀谦羞愧不已。
有一瞬间舒婉反思了一下自己,是否说话太过直接,让人下不来台,转瞬谢怀谦便轻笑起来,“那我陪你聊聊天?”
舒婉对谢怀谦也有一些好奇,便道,“说说你读的那些书?”
这样一说谢怀谦来了精神,“四书五经你想听什么?”
舒婉拧眉,“你随便讲讲?”
她有种预感,兴许自己听见的并不是自己想听的。
毕竟古代科举考的是八股文,一字一句听着就头疼。
然而谢怀谦却并未讲晦涩难懂的四书五经,反而开始给她讲史记中的典故。
上辈子舒婉历史学的虽然不怎么样,可也听出问题来了。
这历史似乎从唐朝开始便拐了弯,后面既没有宋朝,更没有明朝,如今走到哪个阶段,竟是谁都说不清楚。
舒婉摸着下巴问了半天才道,“那你知道地瓜和土豆吗?”
谢怀谦疑惑,“能吃吗?”
舒婉又问,“那玉米呢?”
谢怀谦更疑惑了。
舒婉沉默了。
难怪,这几样东西都是高产的东西,而在逃荒这些天,甚至从原身记忆里都未曾找到过这几样食物的影子。
那就是没有了。
舒婉叹息。
兴许有这些东西的地方还没被人类发现呢。
她空间里倒是有这些东西,但是她敢轻易拿出来吗?恐怕会被抓起来切片吧。
谢怀谦不解,“这些都能吃吗?”
舒婉又叹气了。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梦里的确什么都有,醒来却是一穷二白。
而在两家人睡的踏实之时,林子最西侧的狭窄小道上也是鼾声起伏。
苗凤娇又困又累,可她又睡不着,她在想她的大福。
那是她头一个孩子,才出生时倾注了全家人的心血。
可随着她男人离世,一切都变了。
她前头男人死时拉着她的手交代无论如何要养育大福长大。
苗凤娇以前自认为做的很好,即使改了姓氏,也改不了血缘关系。
如今,她的大福却被他们抛下了。
那样的荒郊野外,大福身上又有伤,根本活不下去。
瞥了眼身边酣睡的男人,苗凤娇心里是愤恨的,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突然间,睡着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眼里哪有一丝睡意,“凤娇,不是我心狠,是舒家过不下去了,等到了前头庆林县,我们将明月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