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人家爱怎么着我们能管得着?”
舒婉说完便先往前头去了,谢怀谦紧走几步跟上去,“舒婉,你且等我。”
舒婉虽未回头,步子却放缓,待谢怀谦跟上来,谢怀谦朝舒婉一笑,“我与你一起过去买鞋袜。”
对此舒婉不置可否。
这边县里有现成的成衣铺子,寻常衣物和鞋袜都有。粗布衣裳价格便宜,也适合如今他们所穿,舒婉干脆一人买了一身,另外又每人买了一双布鞋。
待看向里衣时,舒婉不知为何想起前夜谢怀谦身上穿的里裤,上头是打了几个补丁的。
舒婉拿了一条男子的里裤,这才过去结账。
谢怀谦在她拿了男子里裤时脸便有些涨红,眼睛瞄着舒婉嘴角微微翘起。
哪知一扭头就见黄彪在成衣铺门口站着,他人高马大,往那儿一站气势上就有些骇人,过往的行人瞧见竟直接匆忙离去,几个原本想进来的妇人也因此掉头离开。
成衣铺的掌柜是位三十来岁的女子,瞧见此情形忙道,“这位姑娘这方帕子送你们了,你们可快走吧。”
舒婉回头,瞥见黄彪,算是明白了原由。
索性已经结完账,舒婉道过谢,径直离开,瞧都没瞧黄彪一眼。
末世时不乏有人想跟她学本事,真诚者有,有天分者也不少,有毅力者更不知凡几。她也曾其他势力一般想着通过收徒增加自己势力,于是便挑选了几个她认为忠诚可靠的。
但最后呢?
死的死了,疯的疯了,剩下两个干脆背叛了他带着她许多物资转投他人。
那时候舒婉便看透了,这世上的人在危机面前并不可靠。
能依靠的就是自己。
若舒婉没有那些经历,或许她能被黄彪感动,但如今,真的不行。
至于黄彪是否跟着,与她无关。
谢怀谦跟上前去,瞥见黄彪不由叹息一声,“何必呢。”
何必?
黄彪双眸沉沉,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恰在此时,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急匆匆赶过来,“阿彪,阿彪,你这是做什么去,快跟舅舅回家。”
那边舒婉等人已经离开,黄彪不由心急,拽开舅舅胳膊道,“舅舅,我心意已决,要拜师学艺,今日便跟着师父走了,日后您好好保重,跟舅母好生过日子。”
听闻此话,舅舅顿时焦急,哪肯放黄彪离开,扯着他的袖子落下泪来,“你若这般走了,他日我如何面对你的父母,你跟我回去,你舅母的事我会与她说个清楚……”
眼瞧着舒婉一行人越走越远,黄彪心急如焚,直接甩开舅舅,大声道,“我如何以后自会与父母分辩,今日我心意已决,舅舅莫要再劝,我这边走了。”
说完黄彪三两步往人群中扎去。
一个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舒婉等人走出一段距离,谢怀谦回头一看,顿时睚眦欲裂,那厮竟然又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