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绸缎暂时买不起,粗布衣服还是可以的。
舒婉身上穿的还是宁氏之前给她做的,再加上一套换洗的也就那么两套。至于原来她空间那些,因为款式有些不同便放置在箱笼中没有取出来。
没想到啊,谢怀谦竟如此细心发现她的衣服不多,如果不是他说,她都没意识到自己衣服不够穿。
毕竟一天换一身,很快便有勤劳的田螺公子给清洗晾晒,最近又没风雨,衣服当天就干,第二日舒婉换衣服时便又有的穿了,所以根本没留意。
见她不吭声,谢怀谦便以为她不喜欢粗布衣裳,心中不由愧疚,“等我再多攒点钱,咱们再买好的。”
成衣铺的掌柜是位三十来岁的女子,听见这话朝舒婉笑道,“这位娘子好福气,相公这般体贴呢。”
舒婉轻笑,指着其中一套道,“就这套吧。”
说实话,在古代绫罗绸缎贵,像粗布的衣服反而便宜。但粗布衣裳穿着尤其夏日最合适不错,透气性好,也舒适。
谢怀谦欢欢喜喜的付了钱,带着舒婉出来,目光扫过不远处卖首饰的摊位,最终还是狠心扭过头去带着舒婉回去了。
回去后谢怀谦便迫不及待的去给舒婉清洗晾晒,宁氏便过来朝舒婉笑道,“二郎难得这样开心。”
舒婉轻笑,“傻人有傻福。”
“那倒不是。”宁氏看着儿子,看向舒婉,“我反而认为他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欢欢喜喜的给你做这做那。”
见舒婉若有所思,宁氏决定在帮儿子一把,“二郎身体病弱,虽说有些道不明白的原由,可与心情也有关系。我看的出来,从你来了谢家,他的心结也慢慢打开,人也多了几分希望,脸上笑容也比以前多了。所以说他如今身体好转,何尝不是因为你呢?我之前说他能娶到你是他最大的幸事,这非安慰他,而是实话。”
说完这话,宁氏便进屋去了。
舒婉瞧着谢怀谦忙忙碌碌,站在那儿就那么瞧着他。
待谢怀谦洗完擦净手上水珠,才过来道,“我先教你写字?”
舒婉摇头,“不用,我会写字,只是不会用毛笔写字。”
谢怀谦一怔,“我记得有人用炭笔书写,不如你用炭笔写了,我再给你誊抄一份?”
“誊抄肯定是要誊抄的,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带着疑惑,谢怀谦跟着她进屋,舒婉去翻箱倒柜,利用一口破箱子遮挡找书写的工具,谢怀谦则将笔墨摆在崭新的炕桌上准备抄书了。
他自己算了一下,一日多写几张,能快速的将一本书抄完,一个月怎么也能抄上四五本,一个月少说也得半两多银子。
抄书的确费时间,却也能通过抄书温习功课,还能接触到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书籍,这才是最重要的。
谢怀谦先将书浏览一遍,在心里又默念一下,这才开始抄写。
而舒婉也拿出她的中性笔,将纸张铺开,她的问题又来了。
写简体字她能下笔如飞,写繁体字不会写不说,还的用竖版。
啊,为什么会这样。
好在旁边有本厚厚的《大周律法》这几日经过谢怀谦的帮助,她勉强也认识不少的字。
先在心里打好草稿,再用中性笔在纸上竖着写下来,不会写的字就往律法这本书中翻找,当成了古代版的字典。
但这样下来效率也是真的差。
一下午的功夫谢怀谦抄了三页纸,舒婉一页纸都没写完,这狗血的爱情话本子,也堪堪起了个头。
舒婉很丧气。
谢怀谦书写的间隙也会去观察舒婉,见她眉头紧皱,便主动道,“不如我给你看看?”
舒婉便将自己写的递了过去。
谢怀谦看着,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