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娘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出去了。
宁氏劝道,“已经打过了莫要再生事,不然这事没完没了,经过今日之事,想必他们也不敢来了,就是左右乡邻恐怕也不敢来招惹咱们家了。”
谢家三人又劝慰几句,好歹将黄彪劝住。
舒婉则看着谢怀谦,更加好奇谢怀谦跟黄彪说了什么了。
夜里两人躺下,谢怀谦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
舒婉嗯了一声,“是挺没用的。”
谢怀谦一股羞臊直冲天灵盖,却想到这是舒婉回答,动作颇大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舒婉了。
舒婉不禁笑了,“怎么,话是你问的,我回答了你又不高兴了?”
谢怀谦闷闷道,“没有。”
舒婉滚过去,从后头隔着被子抱住他,突然伸手一探,“我是遗憾你二兄弟没用。”
随着舒婉的动作,谢怀谦陡然僵住,接着恼羞成怒,“舒婉……”
他被舒婉固定在被子里,挣扎两下却被挣扎开。
舒婉笑,“怎么,这样就不成了?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夫妻的?”
谢怀谦不动了,舒婉松开他,“逗你玩呢,你不也说了等身体好了跟着我学拳脚功夫,所以你急什么,咱们就当交换,你教我读书识字,我教你拳脚功夫。”
怀里的人白瞎一副身高,哪怕这段时日长了一些肉还是瘦弱不堪,可想着自己的身体,也真是大哥不说二哥了。
舒婉爬起来,从空间掏出一碗一包乳铁蛋白,撕开口子直接往谢怀谦嘴里倒。
谢怀谦根本来不及挣扎就被塞了一嘴,忙不迭的干咽下去。
好在舒婉还有点良心,怕他噎死,端了半碗凉茶塞给他,这才冲下去。
谢怀谦惊讶,“这是什么?”
舒婉:“从身上搓的仙丹。”
说完她便回去躺下,胳膊却被谢怀谦拽住,她看向谢怀谦,却看不清楚他的神色,谢怀谦犹豫道,“我们……”
他有些羞耻,又有些说不出。
哀叹一声,松开手躺回去,“睡吧。”
舒婉躺回去,也没解释乳铁蛋白的事儿,先塞着吧,希望他识趣。
谢怀谦的确识趣,不该问的一句也不多问。
比起这个他更介意舒婉的态度,她怎么能、怎么能那样对他呢?
哪怕隔着被子,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脸颊,滚烫的像起了高热。
舒婉是真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隔着炕桌舒婉已经睡了,谢怀谦的一颗心却总是蠢蠢欲动。
蠢蠢欲动也没用,谢怀谦总是鼓不起勇气。
想到身体,谢怀谦又不禁叹了口气。
但第二日开始谢怀谦又早早起来了,在院子里先打两遍八段锦,再在院子里绕着圈的跑动,直到气喘吁吁一丝力气也无,这才端着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在院子里洗起来。
东娘瞧见,忙过去道,“二爷,衣服我来洗吧?”
谢怀谦摇头,“你只管洗我娘和我大哥的便好,我与娘子的我自己洗。”
东娘担忧,谢怀谦却坚持,“先去干其他的吧,家里的活计比较多,辛苦你了。”
闻言东娘心头哽咽,应了一声,“不辛苦。”
说完忙转身忙碌去了。
来谢家也没几日,做的事情也的确多,可这些活与以前没被卖之前也没多大区别,那时候干了活也要挨打,在这儿干活不光给她月银,还能填饱肚子,甚至给她新衣服穿。
哪怕只有短短几日,东娘也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就在谢家待着了。
谢怀谦只不过随口一说,并不知道东娘想了这许多。
他之所以洗两人衣服,其实乐在其中,觉得只有这样,两人才是最亲近的夫妻。
舒婉一向起的晚,起来时灶上已经飘着肉香味了。
麻辣烫还需要一场秋风,如今铺子里主要卖卤肉和汤面。
擀的劲道的汤面浇上一勺子卤汁,再放上一把青菜,香气扑鼻。
若是有些余钱,也可以再要二两肉,搭配着吃起来格外的美味。
昨晚的事谢怀谦似乎已经忘记,瞧见舒婉时神色如常的朝舒婉点了点头。
舒婉瞥了眼他手上的衣服,终于有了二分的尴尬。
因为谢怀慎手上的是,是她的肚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