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与县试流程大致相同,但严苛程度比之县试更上一层。
谢怀谦两次止步于府试,如今这第三回更是所紧张之处。
晚间舒婉问他,“你是担心府试再出状况?”
面对母亲和大哥,谢怀谦自然不会说,可对上舒婉,谢怀谦叹了口气,将头枕在她腿上道,“舒婉,我怕再像那两回。”
不等舒婉说话,谢怀谦又道,“可我又想,之前之所以倒霉是因为没有婉儿,如今我身边有福泽深厚的婉儿,我还有何惧之有。”
舒婉低头亲他,“那为何愁眉不展?”
谢怀谦笑了一声,“说来惭愧,不过是考前一点紧张心态罢了。学无止境,贫家子弟与富家子弟相比,缺的不光是银钱还有阅历。如今书我读的够多,可阅历上却有不足。”
他突然心念一动,“婉儿不如与我探讨一番逃荒路上发生之事?”
舒婉一怔,还当他再不愿提及那段时光,于是便道,“好。”
两人说着说着却不知谁起的头,又亲在一处,两人已经有七八日不曾亲近,这一亲近便如火烧燎原生生不息,直到后半夜这才灭了火,相拥而眠。
第二日上是县试出榜的日子,舒婉与谢怀谦用了早膳便被宁氏催促着出门看榜。
二人才到街上便瞧见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多少人连县试都无法通过,多少人盼着榜上有名。
舒婉笑道,“说不得二郎能考个县案首回来。”
几乎话音才刚落,便有人高声喊道,“县案首是谢怀谦,此人是谁?咱们省府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
两人俱是惊喜,挤进去一瞧,便见谢怀谦的名字居于圆形正中,字体也格外的大。
舒婉道,“谢案首。”
谢怀谦回礼:“案首娘子。”
县试结果一出,徐家与尹家纷纷送来贺礼,散学后,徐正贤与尹广庆二人也过来一趟,与谢怀谦说了一番府试之事,至于结保之事也不用操心,他们二人都帮忙凑齐。
谢怀谦朝二人深深施了一礼,“二位贤兄帮扶,怀谦没齿难忘。”
尹广庆笑道,“这算什么都是小事,若真想感谢我们,等院试考完,请我们吃酒就是了。”
谢怀谦笑了起来,“那自然是好。”
谢怀谦参加科举之事,周围的人除了狄家没人知晓。
狄广平也送了份贺礼过来,两家仍旧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
府试在四月,府试若能过紧跟着六月便是院试。
谢怀谦彻底闭门不出,每日在家研读书本,不拘着四书五经,一些史记传记之类的书籍每日也会拿出时间来研读,不可谓不辛苦。
因着如此,谢怀谦针灸之事便有些不便,于是舒婉便拿了银子亲自请了大夫每日过来帮忙扎针。也就这时候,谢怀谦才会闭眼休息一番。
随着府试临近,随州府的人也多了起来。
谢怀慎又想开第三家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