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慎二十六了,这般年纪没成亲的的确在少数。
但谢怀慎忙着做买卖,哪有心思考虑娶妻之事。
至于家里的一干下人,女仆住后罩房,男仆住在前院的倒座房,来往也方便。
安排好一切,宁氏催着舒婉回去之前院子等着谢怀谦回来。
谢怀谦出门去书肆时,家里便开始收拾东西,这都收拾完了人还不知回来没有。
舒婉一路回去,可也没见着人,于是又往后头书肆而去,半路上碰见谢怀谦冷着脸行色匆匆,瞧见舒婉,眼中竟浮现出委屈来。
“婉儿。”
谢怀谦快走几步到了舒婉跟前,想伸手握住舒婉的手,不知为何又缩了回去,拿出一方帕子忿忿的擦拭手上,这才握住舒婉,委屈道,“婉儿,我险些被人占了便宜了。”
瞧着他这模样,舒婉愣了一下,接着噗嗤一声笑了。
谢怀谦瞪眼,“婉儿你还笑。”
舒婉道,“那你与我说,谁占你便宜了,我找她算账去。”
两人一边走,舒婉便听谢怀谦说。
今日谢怀谦本是去书肆买书,不想到了街上碰见有人卖身葬父,哭的好不凄惨,谢怀谦这人可不是普通书生,见识过逃荒之事后对人性更多几分认知,几乎是躲着这边过去的。
谁知他从书肆回来时,那卖身葬父的女子在与人纠缠,听那意思,似乎不愿嫁给出钱买身之人。瞧见他时竟直愣愣的冲过来,扯着他的衣服便想哀求,哀求谢怀谦救人一命。
听到这儿,舒婉脸都拉下来了,“之后呢?”
“之后?”
谢怀谦忿忿道,“那时围观者众多,我算明白那女子打的主意,这是想讹上我呢,于是我飞快的甩开她,告知她我已经娶妻,让她遵守承诺。既然卖身葬父便不该挑选买家,哪有在有人出钱的情况下嫌弃这个嫌弃那个还想挑挑拣拣。结果这女子竟然哭喊着说愿意于我做妾。”
说到此处谢怀谦恨的咬牙切齿,得亏他一直坚持强身健体,反应也快,才甩开那边诸人跑了回来。
舒婉道,“不错,起码知道跑了,”
可谢怀谦仍旧委屈,“舒婉,我差点便被人轻薄了。”
舒婉哭笑不得,“好,你受委屈了,但日后你出门得带人了,不可一人四处走了。”
之前便说过,让赵明正的儿子东来给谢怀谦做书童。
只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在分工上本就不正规,东来到谢家后一直跟着谢怀慎在铺子里忙活,这书童之事便也耽搁了。
如今宅子重新买了,书童之事也得提上来了。
而且重中之重是找个会拳脚功夫之人教授东来,或者干脆请个人,专门跟着谢怀谦。
赶考这种事,舒婉能跟着送,可平常会友等事,舒婉再跟着就不像话了。
下定决心,舒婉与谢怀谦也到了新家。
新家门口宽敞,周围的邻居也少了,居于院中都清净不少。
舒婉与谢怀谦一进门,就听东娘道,“家里来了客人。”
舒婉挑眉,与谢怀谦去了宁氏那边。
就见堂上竟坐了两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