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说完,男子明显不自在起来,半晌他拧眉道,“先欠着,来日再报。”
“也行。”舒婉也没为难,指了指黄彪,“这是我兄弟,这两日在此照顾你,莫要生事,若你好点想要杀人灭口或者伤了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去,我也会找到你报仇。”
男子似乎对舒婉的话感到惊讶,瞥一眼舒婉再瞥一眼黄彪,怎么瞧着都不像兄妹俩。倒是早上那男子他似乎听着对方喊她喊的亲密,估计是夫妻。
他也不多问,点头应下,“好。”
舒婉放了心,齐王在民间传闻不多,仅有的传闻也是与他太子兄长一起,而且大半时间齐王都驻守西部边境,如今出现在这里,估计便是书中所说追拿邻国细作了。
但疑点也太多了,一个王爷即便追拿邻国细作也不该只身犯险,身边一个侍卫都没有。
不过她现在也不打算问了,人家做男主的怎么着跟她关系也不大,她只要知道有这份救命之恩在,女主角舒明月跟齐王也搭不上边儿,以后他们不会沦为炮灰就行了。
晚间的时候舒婉又来一次,果然又起了高热,人烧的跟刚煮熟的虾一样,趁着黄彪熬药的功夫,舒婉忍痛又给吃了一点儿抗生素,又看着黄彪给灌下去退烧药,这才回去。
府城小院里,舒明月做了一个梦。
梦里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她大姐舒婉被卖给了镇上的地主,他们一家得了银钱,顺利走到府城,而后在一次来府城时她救了一位贵公子。她虽然没见识,却也认出那男子身上的玉佩不似凡品,于是她喊了她娘过来,将人扶上板车拉到家中。
家里父亲和大福哥都出去做工了,母亲说这人非富即贵,如果能扒上那么将来全是荣华富贵。
梦里的她对男子细心照料,终于在照料了三天三夜之后人醒了。又养了好些天才能动弹,期间,她为男子喂药喂水,甚至擦身,两人慢慢互生情愫。
后来有一日那男子不见了,她以为就这么白白搭上药钱,结果男子又回来了,说是要迎娶她为王妃进京城享福去。
舒家一家子跟着去了京城,稀里糊涂的她竟然当了王妃!
梦做到这里舒明月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头天还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隔壁屋子的那婆子鼾声如雷,睡的极为香甜。
舒明月想到这做外室的日子真是做够了,每日担惊受怕,那徐子睿也不肯给她一个交代。
梦里的情形极为清晰,仿佛才发生过。
舒明月不禁在想,会不会这是老天爷给她的示警呢?
不然她一个农女怎么会梦到远在天边高高在上的王爷,连对方长相都一清二楚?
莫非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是该当王妃的人,何必在此地当个外室。
舒明月呼吸急促起来,她爬起来快速的收拾了行李,直接背着包袱从小院离开了,直接往城南去了。
梦里为何她会往城南来已经不知道了,反正二人是偷偷摸摸将人拉回家,开始了她的好日子。
万一那是真的呢?
舒明月趁着天色未亮过去白鹿书院附近,仔细一瞧,竟真的有沟渠,与梦里的倒是极为相似。
舒明月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然而她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有人呼救。
舒明月忍不住过去查看,黑漆漆的水渠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虫鸣在叫着。
难道不是今日?
天色渐渐亮了,舒明月忍着失望又回了小院。
婆子瞧见她从外头回来不禁惊讶,“娘子,您这是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