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睿站在那儿浑身都有些颤抖。
至于谢怀谦得中案首之事,在书院中也是掀起轩然大波,当日午膳,谢怀慎将铺子大门大开,招呼谢怀谦的朋友免费用午膳以示庆祝,其他人等,也都是半价收钱,一时间铺子里好不热闹。
其他摆摊之人瞧着是又羡慕又嫉妒,可如今也没人敢找谢家的麻烦,谁人不知谢家有人在书院中读书。一旦得罪谢家,万一人家直接不让同窗来他们摊子上买东西了呢?
翌日便是旬休,是以下午上完课散学近一些的人便能回去了。
谢怀谦一路跑回家中,便见家里人神情喜悦,门口甚至还有鞭炮的碎屑。
瞧见他回来,宁氏的激动也终于落到实处,“二郎,娘的二郎……”
宁氏抱着谢怀谦痛哭出声。
恐怕只有当娘的才知道儿子为了科举付出了多少努力了。
痛快哭了一场,舒婉劝道,“娘,如今二郎也算苦尽甘来,后头还有院试乡试会试等着二郎呢,您激动等着以后再激动。”
闻言宁氏笑了出来,连声道,“对对对,舒婉说的没错,快进屋。”
屋里有不少街坊四邻送来的贺礼,来这边后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还真嫌少与邻居交往,不过这次府试得了案首,邻居还是非常知礼的送来了贺礼,不多,也就是表表心意。
用完晚膳,宁氏笑道,“你们回去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宴请同窗。”
谢怀谦颔首,“是,今日答应邀请同窗在杏花楼吃酒,恐怕要耗费些银两。”
“那不打紧,我听闻不少书生都会以文会友,如今是大喜事,你们一起吃酒也能增进感情。”谢怀慎在书院门口做那么酒生意,有些事也都明白,“这些事都是必要的,都是必须开支,像我为了生意也会宴请一些供货之人是谋的眼前便利,二郎宴请却是为了更长远。”
兄弟俩能都明白这件事,宁氏也不担心,笑道,“那咱们便都说开,日后这些往来开支从用在家用的一成里出就是了。”
兄弟二人想要反驳,但宁氏坚持,“就这样定了。”
夫妻俩回去西院,院门一关,谢怀谦便想将舒婉抱起来,结果抱了两下没抱起来,顿时有些尴尬。
舒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怎么,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得了案首连力气也变大了?”
谢怀谦羞赧,“想抱娘子转圈高兴来着。”
舒婉笑的更欢了。
突然她伸手将谢怀谦一把抱起来。
谢怀谦震惊的扶住她肩膀,“婉儿……”
舒婉抱着他的腰将人抱起来在原地转圈,“这样吗?”
谢怀谦捂脸。
舒婉笑,“怕什么,这院子里就我们夫妻二人,你便是脱了裸奔也没人知道。”
谢怀谦一怔,对啊,没人知道的。
反正他这身子骨暂时是抱不动的,但好歹两人也是抱起来了。
他的娘子可真软。
谢怀谦红着脸张开双臂,“我好开心……”
然而下一秒谢怀谦就瞧见东娘正从他们屋里提着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