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怀谦眉头一挑。
所以孩子打架,家长干预了。
是单纯想问前几日书院龃龉,还是怀疑他与殴打徐子睿之事有关?
谢怀谦不动声色问道,“在何处?”
仆人指向路边茶楼二楼,临窗那边一扇窗户开着,似乎有人影。
谢怀谦点头,下车,黄彪跟在身边,“我与公子上去。”
“你跟着做什么,我家大人又未喊你。”
仆人神色倨傲,颇为瞧不上眼前二人。
谢怀谦对黄彪道,“无妨,大庭广众之下,不妨事,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便来。”
跟着徐府的仆人上了楼,黄彪对小徒弟嘱咐,“快回家告诉二奶奶,公子被徐子睿的父亲请去喝茶了。”
小徒弟应声跑了,而谢怀谦也终于上了二楼。
包间的门开着,他一进去,便瞧见一四旬多的男子临窗而坐,身前桌上摆着茶盏。
谢怀谦过去躬身行礼,徐庆川并不喊起也不搭话,任凭谢怀谦那样站着。
谢怀谦便躬身在那儿一动不动。
好半天,徐庆川才像刚瞧见谢怀谦一般,惊讶一番,“这边是谢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快坐快坐。”
竟是绝口不提为何冷落之事。
谢怀谦道了谢,在他对面落座,却也不开口主动询问,只等徐庆川开口。
徐庆川手指头敲着桌子,半晌才盯着谢怀谦笑了起来,“早就听我儿说起过谢公子的才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谢怀谦面上谦虚道,“大人过奖了,小人连秀才之身都不是,当不得令公子如此夸奖。”
听闻这话,徐庆川轻声哼了一声,面上却仍旧带着笑意,“前几日子睿被人打了,如今还卧床不起,张嘴困难。”
“那真是太令人惊诧和遗憾了。”谢怀谦满脸的遗憾和惊讶,瞧着再真挚不过。
谢家,舒婉听小徒弟说完,便直接起身出门。
宁氏担忧道,“会不会有危险?”
舒婉拧眉道,“应该没事。对方便是寻仇也该私底下偷摸的来,不会如此。”
果然,等舒婉到了茶楼时谢怀谦也从里头出来了,舒婉瞧着四周,倒是没瞧出来哪个是徐子睿的父亲。
谢怀谦道,“人已经走了。”
他神色平静,身上也无不妥之处,舒婉这才放了心,“走吧。”
二人上了马车,谢怀谦却突然拱进舒婉的怀里,脑袋搁在她的胸口上,听着她的心跳说,“只有听着婉儿心跳时才不觉得担心。”
舒婉嘲笑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来了。
她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说,“那就多听一会儿。”
谢怀谦嗯了一声听着,半晌才说,“徐家不过布政使府上一小官,都能如此,他日若有更厉害之人,岂不是更加难过。”
这便是事实,人都是欺软怕硬,若谢怀谦是尹广庆哪怕是徐正贤,徐子睿一家估计也不会如此行事,连一个假定都倨傲。
舒婉便问,“他说什么了?”
“看似只是闲话家常,但是我琢磨着估计想打探我的底细。”谢怀谦轻笑道,“一股小家子气,听那意思,竟想要我去徐家探望徐子睿,言归于好。”
舒婉乐了,“那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