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阳太晒,宁氏脸庞红润,进来瞧见小夫妻回来,绷着的脸也扯出一抹笑意来,“回来了,进屋说去。”
屋里也不凉快,索性坐树下了,东娘去切了西瓜放在石桌上便退了下去。
宁氏道,“我去见了苏老爷。你们不知,苏老爷说了什么。”
回想起当时情形宁氏便忍不住皱眉头。
这苏仪娴之所以被养成这样,跟爹娘是有莫大关系的。
一个护着跟着胡闹,一个偏听偏信,甚至还劝她莫要坏了二郎与苏仪娴的情谊。
宁氏一听便觉不对劲,干脆打断苏老爷,不让他再说,反而将苏仪娴做的那些事倒个一清二楚。
苏老爷当时就表示不信,认为自己的女儿不是这样的孩子。
好在宁氏是带了东来一起去的,东来腿脚功夫没什么天赋,但嘴巴能说会道,又是谢怀谦的书童,将近日发生之事学的绘声绘色。
苏老爷原本迟疑,可东来学的太像,便是苏仪娴的态度和话也是学的惟妙惟肖,便起了疑心,当场喊来苏太太询问。
若宁氏不在,苏太太尚且能颠倒黑白的为自家女儿说好话,可对上宁氏,她若胡说,岂不是更坏了这事儿。
她支支吾吾不肯说,苏老爷也就明白了,登时大怒,作势要去打苏仪娴。
宁氏也不傻,生怕他是想闹大,硬要谢家给个说法,干脆直接放了狠话,“我家二郎对着他爹的牌位发过誓,此生只娶舒婉为妻子,若违背誓言便叫他爹死后不安。我家二郎重情重义,我这当娘的也曾承诺,若我儿做不到对舒婉一心一意,那我这当娘的就不得好死。”
这话不可谓不严重,苏老爷便是再想为女儿着想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若硬要拆散谢怀谦夫妻将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人家违背誓言,陷谢怀谦于不义?
于是苏老爷当场承诺会管教女儿,再不叫苏仪娴往苏家去。
宁氏得了承诺,便信了苏老爷的话,这才回来。
舒婉听宁氏讲完,心中不说感动那是假的。
古人重誓言,宁氏今日所说,便是绝了谢怀谦日后后悔的退路。只要她不想离开谢家,那她永远都是谢家二奶奶,是谢怀谦的妻子。
宁氏握着舒婉的手道,“此等事只管交给母亲去办,你莫要插手落个善妒的名声。”
舒婉点头,“好。”
“吃瓜吧。”
娘三个正吃着瓜,宁氏回屋歇息去了,舒婉拉着谢怀谦去了东院,站在墙边树下听隔壁的热闹。
隐隐约约的果真听见哭声,要死要活的,女子的哭泣声,男子的呵斥声,好不热闹。
舒婉对谢怀谦道,“你说,苏家还会有后招吗?”
谢怀谦瞥了她一眼,“娘都说到那份上了,如何还能再闹……”
他眉头一簇,明白舒婉的意思,他摇头道,“对方好歹也是个举人,又岂会将女儿给人做妾。”
舒婉幽幽道,“那可说不好。”
那边苏家还闹着,舒婉也没了再听的心思,便与他一同回了西院。
夏日炎炎,古人穿的又多,舒婉早就不耐烦了,这也是她不爱出门也不愿西院留人的原因。
将院门一关,冲个澡,再换上轻薄的衣衫,这才舒坦许多。
两人坐在树下,舒婉拿出一只雪糕,瞥见谢怀谦的目光,舒婉有些犹豫了,“你能吃吗?”
“能。”
谢怀谦说完,直接探身在舒婉唇边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