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宁氏才道,“苏家这女儿没想到如此难缠,希望这次苏老爷能够管的住。”
舒婉却不这样想,“我与她交谈似乎对二郎用情颇深,早上估计是偷跑出来的,也可能是苏太太默许跑出来的,性子有些执拗和偏激,我觉得她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按理说闹到这地步,宁氏也说了那些话,苏家也该消停了,可舒婉就是觉得这苏仪娴恐怕不会如她所愿。
若让她再闹下去,会闹成什么样?
若苏家真的觉得谢怀谦大有前程,若苏仪娴以死相逼时,苏老爷又会是何种态度?
是否会上门恳求让人上门当平妻,甚至当个偏房呢?
举人的女儿当个妾的确不好听,但如果谢怀谦以后爬上高位那就不一样了。
再说了,苏家疼爱幼女,当爹妈的真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去死不成?
宁氏不禁皱了皱眉头,“我都说出那样的话了,若对方还来难缠,那死与活与我家就无关系了。”
舒婉轻笑,“是这个道理。”
当然,谢家有这誓言归誓言,但如果人是舒婉做主接纳进门的就不一样了。
苏仪娴也有点小聪明,所以才跑来她跟前恳求,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或许旁人会为了不留下善妒的名义,说不得就接纳了苏仪娴。
可舒婉不怕,便是满天下都说她善妒那又如何。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她的男人,就是头发丝儿都属于她的,谁也别想占她一丝的便宜。
隔着一堵院墙,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声响。
东娘也负责收拾东院事务,回来与舒婉这边打扫的时候便与她说几句听来的动静。
莫过于苏仪娴日日哭泣,不肯吃喝,直说要饿死自己。
又听来似乎苏太太与苏老爷争吵不休,还有苏家其他几房成了亲的兄嫂,也在为此事闹腾。
总之因为一个苏仪娴,苏家如同开锣唱戏的戏班子,轮番上演。
好在苏仪娴再如何闹腾,苏老爷也未曾再上门,苏太太倒是使人递过帖子点名给舒婉,直接让舒婉给扔出去了。
如此过了十来日,竟渐渐消停下来。
据东娘说,那边苏仪娴闹的声音小了,苏太太哭的时候更多了。
但一家子吵不起来了。
舒婉觉得事情不对劲。
总觉得苏家不会这样轻易的放弃。
苏仪娴是典型的恋爱脑,真能想明白才怪。
于是谢怀谦旬休这日,她早早的就坐马车去接人了。
不想谢怀谦才出来书院大门,黄彪还未过去,便瞧见有个陌生的男子朝谢怀谦靠过去了。
嘿,搞事情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