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大呸了一声道,“沽名钓誉,这男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好的,瞧着也不白净,也不知道小妹瞧上他什么了。”
苏老二赞同道,“谢家那娘子也是如此,长的倒是俊俏,却堪比母夜叉。”
苏老三颤抖着手忿忿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话音才落,苏家大门开了,一盆脏水直接泼在苏家三兄弟身上。
宁氏笑道,“不好意思啊,没瞧见是你家的,还道是哪家的狗在家门前叫唤,便想着吓唬一下,抱歉啊。”
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真诚,三兄弟顿时气的要命,偏生身上又脏的很,还不好跟一妇人计较,只能喊着有辱斯文回家换衣衫去了。
苏太太咬着后槽牙道,“谢太太就这般瞧不上我家?”
宁氏笑容淡了,“就你家这样,实在不知有何好让人瞧上的。”
说完宁氏关门进去了,苏太太盯着谢家大门却是狠狠的呸了一声。
舒婉和谢怀谦到书院门前,舒婉也懒得下去,由黄彪送到大门口,瞧着他进去。
谢怀谦道,“他们真会那样做吗?”
舒婉笑,“害怕了?”
“当然。”谢怀谦道,“所以下次还得娘子来接。”
待人走后,舒婉坐在马车上想着苏家之事,只愿苏家莫要再生事端,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凡要点脸面的估计都不会再纠缠了。
回到家中东娘趁着来西院收拾的时候跟她汇报,“今日早上奴婢去买菜时碰见苏家婆子,说是苏家的三个儿媳妇因小姐的缘故都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倒是苏家的几位公子,据说非常疼爱妹妹,几乎予取予求。”
舒婉不由愣了,“那苏家几位少奶奶跟苏家小姐的关系不好?”
东娘笑了起来,“是,摊上这样的小姑,丈夫对自己都未能予取予求,反而对小姑子予取予求,放到其他家庭也不会好的。”
舒婉了然。
所以说,苏仪娴长成这般模样是有原因的,虽然拿了团宠的牌,却未能好好经营,已然将嫂子的耐性耗尽。
这一回,端看苏家三位嫂子是否能撑的住了。
舒婉闲着没事儿便喊着宁氏往谢怀慎院子里听热闹,听着苏家鬼哭狼嚎的,跟闹鬼似的。
这日谢怀慎回来的早些,用晚膳时还念叨两句,“这隔壁苏家似乎日日争吵,不是说是读书人家?”
宁氏和舒婉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声,谢怀慎有些懵,“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宁氏便挑着捡着说了两句,谢怀慎听的目瞪口呆,“怎么都没人跟我说?”
宁氏道,“本来也没打算与你说,毕竟你每日早出晚归也是忙碌,等闲碰不上,不过既然问了那就说说,省的让他们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
闻言谢怀慎便笑了,“人家读书人家,又岂会瞧得上我,我还是有这自知之明的。”
这话让宁氏不爱听了,“你不是读书人又如何,有个读书人的弟弟,早晚得有人求着嫁给你。”
这事母子俩也商量过,谢怀慎想的明白,既然已经光棍这些年,那就不差这一两年,与其为了成亲随便娶妻,不如等二郎有了功名之后再做打算,或是娶个门当户对的,或是娶个能对二郎助益的,都比如今要强。
苏家消停几日,毕竟谢怀谦在书院等闲见不到人。
不想隔了两日,苏家又求上门来,直言要苏家救救苏仪娴的命。
苏仪娴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