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修斯主教,既然炎魔是艾德先生召唤出来,那么教堂内的那些其他的血恶魔又是怎么来的?”
弗尔克里眉头紧锁地追问。
塔修斯主教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回答:“血恶魔的出现,确实不同寻常。艾德先生召唤出的炎魔是一回事,但教堂内突如其来的血恶魔现象,却指向了更深层的问题。”
他站起身,走到房间内一个沉重的实木柜前,从其中抽出了带着陈年铁锈味的钥匙,打开了一个古旧的抽屉。抽屉里摆放着一叠发黄的文献和一些封尘的记录册,塔修斯主教细致地翻找着什么。
“根据我们的档案存档,教堂内这些血恶魔是在一场秘密的仪式中由另一群未知的超凡者召唤而来的。”
塔修斯主教在递给弗尔克里和黑斯廷斯相关档案之后,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了期待与紧张交织的情绪。
“这份文件详细记载了当时教堂内血恶魔现象的所有可疑活动和目击证据。”
弗尔克里接过文件,眼睛快速扫过字行。
“不仅如此,”
塔修斯主教继续道,“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场旷日持久的暗战。我们怀疑,这些血恶魔的出现与某些超凡者团体在争夺一些东西。”
弗尔克里和黑斯廷斯对视一眼,他们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十年前的事件,或许并不如现实所展现的那么简单。
“那么主教,请问您当年为什么不在教堂?”
弗尔克里的眼神闪烁着对真相的渴求,他微微俯身,以一种既敬且急的口吻继续询问塔修斯主教。
“多年前,我和艾德在赶回教堂的路上曾遭遇到一场意料之外的危机,被一神秘组织围杀。”
“在后来经过我的调查才知道,这个组织就是血红会。”
说着,塔修斯主教又轻叹一声,那气息夹杂着岁月留给他的沧桑与疲惫。
“他们为什么袭击你们?”
弗尔克里紧追不舍,期盼能了解事件的全貌。
塔修斯主教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那是属于历史的痛与今日之人难以共情的重负:“我们在遗迹中找到了一件神器。那时,血红会的成员为了得到这件神器,不惜引发混战。”
塔修斯主教的手指缓缓滑过留影珠的外表,那光滑的表面在昏暗的房间内捕捉着稀薄的光线,反射出朦胧的光华。
“在那场混乱之中,身怀神器的我还是敌不过那群人,被他们抓走,并一度陷入了生死边缘。后来炎魔出现救了我,但在一片荒芜之地上,我并未找到艾德,只见到了他散落的衣物和这枚留影珠。”
塔修斯主教轻轻抬起头,光线柔和地铺洒在他脸上。
塔修斯主教的话音停歇了片刻后,他才继续开口,追忆那段混战的时刻。手指仍在留影珠上轻抚,“等我回到教堂,凭借一己之力已然无法对抗血恶魔。幸好,炎魔及时出现,扫清了所有的血恶魔。”
弗尔克里的眉梢微微皱起,他对塔修斯主教的这一回答并未完全信服:“那为什么在调查卷宗上,记载的是您一人力斗血恶魔,而且关于炎魔的部分,从没有出现过?”
弗尔克里紧靠墙边,抱臂沉思。他意识到,尽管进阶仪式中的历史重演带有一定的真实性,但现实总是复杂而多变。谁也无法准确预测,进阶者在没有剧本的情形下所做出的选择,会对历史的发展产生何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