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黑白两道高手,开创福威镖局,其时白道上众多高手见他太过威风,纷纷去去找他比试,但均败于其手。”
“当时余沧海的师傅长青子年少气盛,也去找你祖父比试,最但终也不过数招之间败北。这让心高气傲的长青子自认为毕生的奇耻大辱,最终郁郁早亡,他将此事告知弟子余沧海,要弟子为自己报仇雪耻。”
“怪不得,可是余掌门想要报仇找我林某人就是了,为何非要灭我福威镖局数十口人性命,这何其歹毒,何其残忍!”
元飞云冷笑道:“你以为余沧海只是为了替师报仇?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林镇南惊疑道:“你是说,余沧海报仇是假,其实另有目的。”
“没错,正如我刚才所说,他真正的目的正是你林家的辟邪剑谱。”
林镇南也是一聪明之人,疑惑道:
“这辟邪剑法在我祖父手里能威震江湖黑白两道,在我这不肖子孙手里却敌不过青城派后生小子,难道我林家辟邪剑谱有什么特别的诀窍法门不成?”
“当然有诀窍,林镖头你练的辟邪剑法只有其形,而未得其法。而真正的辟邪剑谱,就在这件袈裟上。”
说着,元飞云从怀中拿出写有辟邪剑谱的袈裟。
“真正的辟邪剑谱?怎会在你手上?”林镇南十分震惊,不敢置信。
“元某好武成痴,因缘际会得知了你林家辟邪剑谱的下落,因此数日前潜入你林家老宅的佛堂里取得了这辟邪剑谱。
元某不告而取实在抱歉,不过我只借鉴吸收此功的理念和长处,并未修炼,应该也不算偷学了。如今林镖头在此,这剑谱也该物归原主了!”
“千万不要这么说,恩公能坦然告知林某此事,可见胸怀坦荡。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拿了剑谱偷偷溜走了,而如余沧海之流更加丧心病狂,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
况且这剑谱既然为恩公所得,就是与恩公有缘,林某不敢贪心,就当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我既然拿出来了,又怎会再拿回去。况且以我如今的武功,这剑谱与我也无甚大用了。
你拿着吧,毕竟是你林家的家传剑谱,要是在你手上丢了,你百年之后如何面见祖宗。”
“好吧,那林某就愧领了。”
元飞云将剑谱递给林镇南,提醒道:“不过,我要提醒你,这剑谱有极大的缺陷,你若不想林家绝后,就千万不要让你儿子习练。”
“绝后?怎么会这样?”林镇南大惊!
“你一看便知!”元飞云说道。
林镇南展开剑谱观看,只见当头一句便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他接着看下去,还未看到一半已是冷汗涔涔,口中呢喃道。
“怪不得,怪不得......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林镇南激动大叫。
林平之和王夫人也被林镇南的动静惊到,连忙跑过来。见到妻儿,林镇南也收束住情绪,示意自己没事。
“林镖头,这剑谱你练还是不练由你自己决定。
不过我提醒你,若是练了,不仅身体有缺,修炼者除非有大毅力大智慧,否则性格也会扭曲走向极端,望你慎重。”
说完,元飞云又转头对林平之说道:“林兄弟,你可想好如何回答刚才的问题了?”
“元大哥,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但我自小受父母教导,无论做人做事当行正道、无愧于心。
若是日后我武功有成反倒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你就把我一剑杀了,以免辱没了祖宗。”
“好,你既有此心,我相信日后你也不会变坏。我出身华山,因此未得允许,这华山派的功夫是不能传给你的。”
“我要传你的功夫乃是我元家的祖传功法及一门剑法、一门刀法,这功法名为中流决,乃是南宋初年抗金名将李彦仙所创,剑法和刀法名为杀胡剑与斩虏刀,是我元家先祖元不屈所创。
这些都是先辈义士所创,堂堂正气、正气凛然的功夫,他日你若使用这些功夫为非作歹,我定饶不了你,你明白吗?”
“是,小弟明白!”林平之肃然道。
“好!这中流决虽说修成之后内力磅礴不绝、力大无穷,配合杀胡剑与斩虏刀使用无往而不利。
但这门功法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修练起来易学难精,一般人需要数十年才能修炼至大成,你还愿意学吗?”
林平之沉默片刻说道:“我愿意!”
“那好,我将在福州呆上五天,这五天内我会把这三门武功全部教给你。
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