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任盈盈惊道。
“日月神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姑,我就是不知道也很难!”
任盈盈试探:“哦,你知道?那你怎么还不出手,将我这个你们眼中的魔教圣姑抓起来,甚至直接杀了!”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
“在你们所谓的武林正道看来,你是名门正派华山君子剑的弟子,而我是魔门魁首的女儿,还是魔教位高权重的圣姑,你抓我杀我不是应该的吗?”
“哈哈哈,按照你这么说,我妹妹非非,非非他爷爷曲长老,都是魔门中人,我也应该把他们都杀了!”
“那不一样,非非和她爷爷都是你的至亲,而我与你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有什么不一样,不一样都是魔教中人,如果我真那么在意正魔之分,即使刘正风是我的恩人,他金盆洗手之时我也不会救他。”
“更何况在刘师伯金盆洗手之日,我就叛出华山,与嵩山派为敌。在他们看来,我早已堕入魔道,与所谓的魔道之人已没有什么区别!”
任盈盈对元飞云已心生情愫,因此听完后有些开心,心道原来他并不在意自己是的魔教出身,被轻纱遮住的嘴角不禁笑了起来。
但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她又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我听说你与华山宁女侠情同母子,因此你即使叛出华山,也斩不断你与华山派的牵绊。”
“所以你虽被江湖中人视为魔道,心中也无太多的正魔之念,但终究与我等魔门之人不是同路人。”
元飞云沉思一会,缓缓说道:“你说的不错,我斩不断与华山派的牵绊,也与魔门走不到同路。”
“但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不只和魔门走不到同路,与所谓的名门正派也走不到同路。”
任盈盈十分不解:“这是为何?难道你还能独立于正魔两道,独辟一道!”
元飞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任姑娘可知何为正、何为魔?又是谁定义了正魔?”
任盈盈不屑道:“正道魔门,还不是像你师父这些自诩名门正派之人说的,我们杀人放火就是魔门,青城派灭人满门、嵩山派要杀人全家就是名门正派。”
元飞云安抚道:“任姑娘别激动。坦白来说,正魔之中都有杀人放火、为非作歹之人,也都有行侠仗义、品行高洁之人。”
“但总的来说,魔教之中,确实是为非作歹,是非不分的人多些;而正道之中,多是一些道貌岸然、口是心非的伪君子。”
“但即便如此,正道之人行恶事,总要披上一层道德的外衣,即使让人恶心,也总有所顾忌,不敢肆无忌惮;而你们魔教之人则毫无顾忌,作恶全凭心情喜好。”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要说的重点,重点是其实谁是正谁是魔,你们魔教说了不说,名门正派说了也不算。”
任盈盈疑问道:“哦,那你这么说,谁说了才算?”
元飞云用手指向北方道:“自然坐在那个宝座上的人说了算!”
“你是说皇帝和朝廷!”任盈盈惊道。
“没错,你可知道你们日月神教的来历!”元飞云继续问。
“这我倒没有了解,只知道我教起自国朝立国初年,至今已有百余年历史。”
任盈盈年幼时任我行就失踪了,东方不败、向问天教她武功,曲洋教他音律,但却无人教她教中历史,因此自然不知其中渊源。
“不错,但你不知道的是,你们日月神教与当今朝廷有莫大的渊源。”
“莫大的渊源?什么渊源?”任盈盈更为诧异。
“你们日月神教中的日月两字合起来,是什么字?”
“日月结合,那便是明字,难道圣教的来源与朝廷有关。”任盈盈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