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我回安置处吧。”
“嗯。”
青竹山上
李二已经来到。
空荡荡的山腰除了那些木屋,早已没有了人影。
“小二,你来干什么。”
正当李二疑惑之时,一双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引得李二浑身一震。
“胆还是那么小。”,荣虎嗤笑道。
“掌柜的,您可吓死我了。这荒山野岭的鬼知道会冒出来个什么东西。”李二回头看清来人心有余悸道。
“你不也是二品武夫吗,怎么什么都怕。”
“二品武夫不也是人吗,要是遇到鬼了怎么办……”李二憨笑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歪理多,今天来干什么。”荣虎连忙打断他道。
李二这才从重逢的喜悦中抽离出来。
“城里发告示了,已经江山上的玉人们认定为反贼,不日就会派官兵进击。”
“唉……普通人的玉人他们毫不在乎,认为只能被他们随意拿捏,现在成了武者,他们又开始忌惮,欲除之而后快。”
蓝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想象中的威慑没能起到,反而变本加厉了,那就打吧。”荣虎并没有想象中的懊恼。
“怎么,你那店真不要了?”蓝正调笑道。
“每个月除了该交的官税,还得给那些官差交一笔银子,早就受够了。”荣虎淡淡道。
蓝正闻言,笑而不语。
入夜。
城外已是漆黑一片,城内仍是灯火通明。
陶家。
内堂里,青年人正在向老者诉苦。
“父亲,您说不急,现在倒好,这群玉人不知从哪得了武法,还有蓝正在那里助阵,咱们的计划全落空了。”
“何妨,你这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那群人翻不起什么风浪,有了力量又怎么样,心不狠,成不了大事。”
“况且城中四族已经约定好了共同进攻青竹山。这群玉人习了武法,视同叛贼,就算五皇子再保也没有用,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殿下通匪吧。”
“那些京官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所以,这反而是一件好事。武人可比普通人好用多了。到时候给他们戴上镣铐发配到矿场干活也是合乎情理。”
老者缓缓道。
“好了,这几日不需要你了,你就在家里好好歇息,到时候去攻打叛贼的时候多出点力,到时候我也好让你二叔给你提携提携。”
“好嘞。”陶白面露喜色,匆匆告辞。
陶白出了内堂,内心的郁闷极大的舒缓。
不多时,今日之耻便要狠狠换回来,将那些玉人们拉去矿场度过余生,要奴役他们的子子辈辈,至于玉横,则是自己登上官路的投路石。
蓝正这些家伙一定要好好羞辱,让他亲眼看着他所庇护的玉人们如何被摧毁殆尽。
四大家四位三品武者,在这城内外没有势力能够阻挡,就如往日城里如日中天的玉人族,两名三品武者最后都葬在四大家的手中。
青竹山上仅凭蓝正一个三品武者,他可不相信能够应对四大家的联合进攻。
正当想着,院内不知何时吹进一丝凉风。寒意彻骨,割在身上深深地刺痛。
陶白忽然瞪大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唇瓣开合,却无声出。
一道红色的细线正环在陶白的脖颈,淅淅沥沥的血水低落,满眼不可置信的陶白在无声中瘫倒在地。
月光下,射出寒光的剑锋依旧如常,仿佛方才的一切并未发生,剑白似雪,未有沾染半分不洁。
手持长剑的男子静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早已逝去多时的尸体似乎心中忏悔,神情默哀。
“白儿!”突然的惊怒声打破了这平静。
不知何时,老者也来到此处悲剧发生的地点。
一声怒吼,院内众人惊醒,嘈杂的声音遍布整个陶府。
“蓝正,你好狠的心啊!”老者怒斥眼前清凉月光下的男人。
“就像你说的,心不狠不成大事。”男子偏过头来,月光照在脸上,满是笑意的清秀脸庞显现出来,正是蓝正。
黑夜里的冷风灌入大街小巷,透入每一处细微之处,呜呜的风声宛如厉鬼,在人间索魂。
早在之前,老者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尽管陶白一直都让他恨铁不成钢,但是他最爱仍然是这个本事不大的独子。
爱子殒命当前,如何能不愤怒。
“好好好,三品武者,往前四大家皆是念你修行不易,处处妨碍也是睁眼闭眼。如今你不思感恩,反将仇报,今日我就除去你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