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庆陵府主思考着。
一阵连串的脚步声打断了内间众人的心事。
“总制大人,抚军大人。”庆陵府主看到来人立马起身行礼道。
闻言,王城主也立马转身行礼。
“呵,你们倒是清闲,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喝茶,皇上的折子都骂到我这来了!”中南抚军怒喝道。
“这……属下属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惊动您二位。”庆陵府主惶恐。
“发生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自己好好查查自己的城里有没有什么事,是不是在欺上瞒下!”抚军并未直接指出。
自从接到上面的旨意,二人就马不停蹄的来清检中南各城,上面的意思是南方出事,南方虽然不止一个中南洲,身处其域,还是得做做样子。
事情不发生在中南,才是他们最愿意知道的。
“是是是……属下今天立马将这城里发生的事等会一无巨细的整理出来,供二位大人查阅。”
“好了,快去办吧。”抚军挥挥手,随后便坐在桌旁,一旁的寺者连忙将桌上的残局收拾,准备换新。
“二位大人,那下官也先告退了。”王城主看到庆陵府主要离开,也立马请辞。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吴刚城主吧,你在这里干什么?”一旁许久未出声的总制开口道。
“这……”
看到支支吾吾的眼前人,抚军内心咯噔一下,保不齐坏事就出在这了。
“这是什么情况。”抚军叫住还未出门的庆陵府主。
有时候,各城城主之间有些见不人的交易,他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在如今的关键时候,身为城主却不在自己的属城,着实令人有些异想。究竟是什么大事,还让一位城主亲自前来议事。
“下官也不知,王城主一月前便来到庆陵府内,在这小居许久,并未给出缘由。”庆陵府主如实道。
听闻此言,王城主扑倒在地,将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居然隐瞒不报。”抚军感觉肺都要气炸了,没想到这么平常的日子,突然就天大的祸事临头。
“事已至此,免不了一顿责罚了,现在先去剿灭叛匪,夺回城池。”总制缓缓道。
“将庆陵府的府兵们全部带上,现在就去夺回城池。”抚军命令道。
“大人,这会不会太过急切一点。”庆陵府主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急什么,不过两个三品,怎么,你庆陵府周边也有叛匪?”
“这个不敢有。”
“那不就完了。快点整备人员,今天就夺城回来。王城主,你来当先锋,最好能戴罪立功。”
“是…是是”王城主连忙应道。
…………………
吴刚城下。
紧急整备的军队在城池不远处严阵以待。
“来势汹汹啊。”荣虎观望着城外乌压压的一片感叹道。
“攻城!”随着远处的方阵后传来一声号角,手持巨盾的前锋缓缓的向前推进。
城墙之上,守城的部众连连放箭,收效甚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黑的军团步步紧逼。
逼近城墙后,前锋的盾兵移开巨盾,从中露出随着巨盾裹挟前进的潜伏者,他们从腰间解下利索,振臂高挥之间,牢牢固定在城墙之上。
随即众士卒攀绳而上。
“投石!”荣虎下令道。
众人纷纷往城墙下扔出巨石,顷刻间哀嚎一片。其余士卒抽出长刀,一一砍断勾在城墙上的利索。
又见近前阵中数人健步如飞,飞檐走壁,数步之间便以越上城池。
“好久不见。”吴黑看着眼前的荣虎淡淡道。
一旁的王城主却没这份闲心思,横起长枪便向荣虎戳去。
忽的,一根黑色铁棒格挡而来。
“和尚?”王城主诧异。
挡在身前的正是慧朝,长棍斜在身前,做出备战的姿态。
“哼,二品武夫还敢挡在我面前,愚蠢。”见眼前人不理睬自己,王城主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今日看来不得不分出个胜负了。”荣虎看着眼前的墨衣男子,颇有些跃跃欲试。
另一边,蓝正也遇到了他的对手,中南抚军-四品武者。
“你就是蓝正?真有意思,同境之中,能以一敌二的少有,能反杀一人的更是少见。”抚军口中带有些许赞赏的意味。
“既已对立,不必多言。”蓝正拔出长剑,向前刺去。
抚军抽剑格挡,同时感受到剑锋袭来时随带的一缕劲风。
仿佛微风拂过,抚军淡笑。
“有趣,真是有趣,难怪众人非你敌手。原来你已经走出自己的武道,假以时日,成为一方宗师也未尝不能,做这山林绿匪可没有什么前途可言。”
“这世上那有什么盗群匪祸,不过是人心贪恋,利益争夺罢了。青竹山上不该有匪,也不该有人。”
“小子,我可没兴趣听你说什么公平正义,这世道最没用的就是公平正义,一山更比一山高,只有站在顶峰之人才能改变规则。你太弱小了,来为朝廷效力吧,成为宗师,自然能主持你想要的公平正义。”
抚军仍然邀请道。
“呵,宗师?哪里的宗师?朝廷的宗师不过是旅人圈养的狗罢了,成为宗师之后又怎样,这个世界上宗师管不了的事多了去了,现今,我只想做我想做之事。”
“冥顽不灵。”
抚军不再多言,单手挑开蓝正长剑,往其心口刺去。四品武者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已然来不及躲闪。
蓝正索性用手握住刺来的长剑,剑身在穿刺的过程中带出鲜艳的血色。同时,蓝正另一只手持剑刺去,赫然是以命搏命的架势。
抚军以手化掌拍向剑身,偏移了重要部位,只在臂膀处划开一道伤口。
蓝正也将手中握住的剑身强力偏移,与四品武者的较量并不占优,一品之隔,难以逾越。
剑尖刺入肩胛骨之中,上次的旧伤尚未痊愈,如今又添新伤。
蓝正额头冒出阵阵冷汗,抚军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点,手中长剑拔出,正要开口,又发现先前臂膀上割裂出的伤口仍未愈合。
细细感应之下,抚军的脸色不由得难看许多,“难怪,难怪上面如此震怒,原来真的是你。”
先前在庆陵府时,听到此处匪祸的消息,虽然震怒,但还抱有一丝庆幸,匪祸各处都有,剿灭之后并无大碍。
比之当今圣上所问所言所恼,还无有可比之处,毕竟上面的原话是,“南有反王,而无言者,是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