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她也觉得,在自己家里人跟前“熊”一点有什么呢?
总归都是自家人。
所以,明知道曹氏耍的一手好挑拨离间的本事,只要陈世怀一示弱,自己也就忍下了。
但,今夜她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她记得过年时,有一次无意间听到曹氏与陈世怀他大姐说话,她说:
“元氏傻乎乎的,不精细,从她手里抠东西容易的很。”
是啊,自己把他们一家人,甘愿傻乎乎的“窝里熊”,那他们呢?
他们竟将自己的德和忍,看成是傻乎乎的、不精细。
自己可不就是傻!
大傻叉!
也就是从那次,她真正产生了和离的心思。
能忍到现在,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圣母了。
她焦躁的捶了一下床,手被什么搁到了,摸了摸,摸到一个硬物。
她拿起来就着窗外黎明的微光仔细看了一下,是自己买的那石头玉佩。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玉佩,中间石质部分也被打磨的光滑无比,越看越像劈开的小房子。
拇指轻轻抚上,“嘶”,被什么刺了一下,这么光滑,怎么会有刺呢?
一滴血滴在了玉佩上,忽的一道光闪过,随即归为平静,床上的元青珊不见了。
此时,她正坐在一个长满草的院子里两眼懵圈,四周一片寂静,寂静的可怕。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神。
抬头,眼前耸立着两间房子,润白石墙,黛瓦花窗,飞檐翘脊。
只是,只有一边有飞檐翘脊。
另一边被一道雾墙自上而下齐齐切下,给人感觉雾墙的另一边,应该还有几间房才对。
这道雾墙向院内延伸,便是这边的院墙,其他两面的院墙与房屋墙体的用料一般无二,也是润白石墙,黛色脊瓦。
这个院子长宽约摸皆有五丈左右,院子里长满了青草野花,雾墙那边离房屋三丈远的墙根下有半口井,井沿是用汉白玉砌成。
是的,半口井。
那井只露出一半,另一半,就像房子一样被同一道雾墙切掉了。
她伸手推向雾墙,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能穿透,墙体冰凉坚硬。
趴在井沿往下看,能看到井里有水,同样被雾墙一切到底。
水面并不深,她伸手下去便能碰到水。
她从井边站起身,举目四望,有些害怕。
主要是太安静了,她试着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四周一片寂静。
她慢慢走到房前,敲了敲房门,并无人应。
于是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房门,“吱呀”一声响,在一片安静中格外的突兀,房门竟然推开了。
元青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壮起胆子迈进房间,只见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一道墙上开了一个门,是通往另一间房间的,她走进去一看,同样是空荡荡的。
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来这是没人住。
她摸索研究了好久,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只是,那块玉佩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