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才一时懵了。
回过神后在衙门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江逸。
他急三火四的来到江逸家里,结果,江逸不在,只见到了元青珊。
“儿媳妇,逸儿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辞掉主簿一职?”
江宏才开门见山着急的问道。
元青珊被问的一愣,“爹,夫君他没有提前跟您说这事吗?”
江宏才灌下一杯茶水,一路风风火火走来的干燥得到了缓解。
听了元青珊的话,他将茶杯一放,说道:“没有啊。”
“啊?”元青珊瞪大了眼,“他前几天就说要跟你说这事的。”
“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儿媳妇,你跟我说,是不是因为你们祖母说的那些话?”江宏才着急的问。
元青珊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爹,倒不是因为那些,是夫君后年要参加春闱,所以,打算到京城进学。”
江宏才猛的松了一口气,说道:“可是,逸儿的主簿是皇上亲自任命的,他这样辞了,会不会不好啊?”
“爹,不会的,您忘啦,夫君现在是莫院长的关门弟子,郝国公世子的师弟,夫君的辞呈,是得到皇上同意的。”
元青珊给江宏才续了杯茶,跟他解释。
江宏才放下心来,似自言自语的说:“我还以为逸儿他是因为你们祖母才辞掉主簿一职的。”
元青珊笑笑,没有接话。
江宏才现在确实转变了很多,但唯有一点,那小心谨慎的性子是没变的。
江宏才倒也没有等多久,江逸就回来了。
爷俩去书房谈了半天,江宏才没有留下吃午饭就走了。
走的时候昂首挺胸,神采奕奕。
元青珊问:“夫君,你跟爹说什么了,他怎么看上去那么高兴?”
江逸歪头看着与自己并肩而立的元青珊,笑道:“我给爹画了一张大饼。”
“画了一张大饼?”元青珊好奇的瞪大了眼,问道:“什么饼?”
江逸笑的邪魅,说道:“反正是一张他喜欢的大饼,能够小小的满足他的虚荣心,满足他望子成龙的心愿,满足他一直想要被祖母另眼相看的心愿。”
“所以爹就不生你没提前告诉他的气了?”元青珊双手一背,身体前倾,俏皮的问道。
江逸被萌到了,抬手轻轻捏了捏元青珊的脸,笑道:
“我可能是忙糊涂了,我记得我明明跟爹说过,今天才发现,我根本没说。”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梦里跟爹说过。”元青珊推开江逸的手,笑着跑进府里。
江逸淡淡一笑,紧紧的追了过去:“县郡娘娘,等等我。”
元青珊回头看了一眼伸着胳膊像大雕要抓兔子一样的江逸,跑得更快了。
引得一众下人纷纷驻足感叹,府上的两位主子感情真好。
江逸辞去主簿一职的消息传得飞快,没用两天,整个榆林县便传的人尽皆知。
这天,江丹雪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回家,拉着林代双叫道:
“娘,娘,不得了了,江逸他,他竟然辞掉了主簿一职。”
正在看账本的林代双闻言,手上的动作猛的顿住,反手抓住江丹雪,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