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侍从,手里端着酒,缓缓走到了韩明炎面前。
“韩明泰这是要下手了吗?”魏映禾心提到了嗓子眼,暗想不能再拖了。
“哎呦!”魏映禾一个健步向前,扑到了那侍从一旁。
不着痕迹的将酒推到了地上。
韩明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不至于扑到地上。
“圣上恕罪,臣女有要事禀告,一时失仪,还请皇上责罚。”
韩明泰也看出她是故意,脸上因愤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压抑着怒火,“那你倒说说看,有什么要事?”
魏映禾早前想到,大兴大概是这个时候,在京郊发现了一处金矿。
大兴律法,是不容许个人开采金矿的,如有发现,便是充公,收入国库。
先帝在世之时,周围邻国不敢造次,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
自先帝殡天后,邻国有不安分者甚多,虽都像盐州之战那样,没有被侵占,但是连年战事,支出也巨大,国库早已亏空。
韩明泰现在最要紧的,是能充盈国库。
魏映禾也是想到,要用这座金矿,作为与韩明泰抗争的砝码。
韩明泰再昏庸,也不至于要为难大兴的功臣。
“圣上,臣女早前在京郊一处荒山上,貌似无意中遇到一处金矿。”魏映禾低头,娓娓说道。
“什么?!”韩明炎与韩明泰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只因当时不识得是金矿,所以一直没有说,直至今日在太后宫中,见了许多的珍宝,才想起,偶然遇到的这件事来。”
一旁的太监明显也被惊到了,“魏姑娘,圣上面前,可不是只说说这么简单的,老奴活着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有人能偶然遇到金矿呢。”
韩明炎见这太监向魏映禾发难,心中顿时火气直冒,“内侍,本王和魏姑娘来拜见圣上,要说什么话,还要你来参言吗?”
太监才反应过来,说话得罪了这位六王爷,猛地一跪,道:“王爷恕罪,奴才是实话实说呀。”
说着,抬头看向了坐在上位的韩明泰。
“皇上,老奴无心冒犯姑娘与王爷呀。”伏在地上,便不再说话。
“六弟。”韩明泰也觉得韩明炎有些苛责,“朕也觉得,这事实属匪夷所思,你怎么看?”
韩明炎没来及回话,身旁的魏映禾躬身向韩明泰道:
“请圣上立刻派一队人马,去那荒山勘测,如若不如臣女所说,臣女甘愿领罪。”
听着媳妇笃定的语气,韩明炎嘴角不自觉上勾。
既然盐州之事,媳妇儿能力挽狂澜,想必一座金矿,媳妇儿也能信手拈来。
“臣愿前往勘测!”韩明炎拱手道。
“魏姑娘,你可要想清楚。”韩明泰背着手,趾高气扬,“糊弄朕的下场你可知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何尝不知。
魏映禾嘴角不自觉的颤抖着,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恨,“臣女愿同王爷一同前去,若找不到那金矿,全凭圣上处置。”
正说到了韩明泰的心坎上,若她找不到,就是欺君,到时候自己便要怎么样都行了,不禁拍手就好:
“好!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魏姑娘好魄力!”
“皇兄,若是我与禾儿找到那矿,又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