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晚辈韩愈,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韩公子不知所来何事呀,可是孟德有事相商?”
“将近冬季,未曾下雪。千里之草,倒是欣欣向荣。”
“是啊,这天气倒是奇怪。韩公子也需添置冬衣啊。老夫这有上好的兽皮,若不嫌弃请随老夫来。”
“谢过司徒大人。”
王允引韩愈走过数道回廊,到了书房内再三确认无人监视便打开密室机关,将韩愈带入密室中。
随即密室关闭,王允毫不客气地拔剑相向。
“老夫不知你是何人,也不知道你为何要以千里草代指相国。别以为老夫年迈便杀不得你,少时老夫也是武官出身,手上人命也过百数。若接下来你说的话令老夫不满,今日你便离不开此地。”
知晓三国的韩愈自然清楚王允是坚定反董之人,此举不过是为了试探。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司徒受汉室隆恩,却称狼子野心之人为相国。小子若死在你这等人手上,实在耻辱。”
“老夫已知你是曹操门客,而曹操近来极为亲近董卓,与老夫又有何不同?”
“曹公亲董,实为杀之。司徒尊董,实为欺之。袁本初讨贼之信,司徒大人想必早已收到。又何必与晚辈在此演戏?不妨开诚布公,共诛国贼。”
王允十分确信袁绍的密信经手人只有袁绍的密探与自己。但那密探身形绝非眼前之人,而自己也在看完内容后便已焚毁。城内不应该再有人知晓此事。
“想必晚辈知晓书信一事令司徒大人深感疑惑。晚辈也不相瞒。晚辈与本初、孟德二位、以及丁刺史早已知晓董卓有不臣之心,本打算商议对策抗衡,却不料董贼雷厉风行。刺少帝、封洛阳、宴群臣、杀忠良、释兵权,令我等毫无喘息之机。”
韩愈继续说明。
“我等也做了应对方案。那日宴会杀贼不成,本初兄便即刻夺门而出整顿兵力,再召各路诸侯会师形成联盟再度反击洛阳,驱除国贼。而晚辈与孟德兄则暗伏于城内伺机而作。我等素知司徒大人为官秉直,刚正不阿,忠于汉室。所以晚辈知晓若有密信,朝中唯有司徒大人堪受信任。”
“想不到其中竟有如此多曲折。”
王允将剑收起,仰天长叹。
“汉室衰微,前有宦官为祸,后有权臣弄权,我等忠臣却被迫害至此。想那董卓起初还笑脸相迎,今日倒是显露狰狞真容,手段残忍令人不寒而栗。”
韩愈也感到心寒,自己没有改变董卓入京这一进展。在亲眼目睹了董卓恶行下百姓家破人亡尸骨遍野,而行凶者仍荒淫无道的残忍行径时,韩愈十分不适地干呕了数日,却也渐渐习惯了那股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腐败与血腥的味道。
“对付国贼,还需我等一同努力。晚辈有一计,还需司徒割爱相助。”
“若能除此贼,即便是要老夫之命,老夫也绝不眨眼。需要老夫如何做,还请直言。”
韩愈艰难的开口,貂蝉的命运将因自己一言而转入深渊。
“听闻司徒府中有一歌伎,名唤貂蝉。其人年方二八,色艺俱佳。”
“确有此女。韩公子是打算行美人计?令其接近董卓后行暗杀之举?若是如此,非老夫不愿相助。只是董贼力大,一女子只能伤之,难以杀之。”
“并非美人行暗杀之谋。而是美人施离间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