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街上的百姓可暗中没少嚼钱家的舌头啊。钱家现在可是恨死你了,钱家要你的人头,也是情有可原。”
李长青觉得金龙帮把自己交给钱家的可能性大增。
张听那鹦鹉道:“莫慌莫慌,主人叫你来,就是想拉你入伙。”
张听笑道:“我这八哥,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不过,它说得倒是没错。
李兄,文宣府暗流涌动,你在金龙帮立不住脚的,何不投到周大人麾下,让文宣府来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周辰贤站了起来,说道:“李长青,你出生天福县,后被抓到了同安县赵家,又逃了出来,来了文宣府,你的过去,我都清楚。
你跟世家贵族那些草菅人命的硕鼠不一样,也跟底层寒门那些见识浅薄的庸人不一样,你天赋异禀,心思缜密,敢想敢做。
你一个人就敢用霹雳绿火把赵家、薛家、内卫给炸上了天!
你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干大事的。”
李长青看着周辰贤越说越激动,心中却越听越愤怒,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同安县的事情的?
张听沉吟了一下,说道:“同安县青云观,钱教头在那里过得很好。”
李长青冷冷道:“你们对钱教头做了什么?”
张听急忙道:“李兄误会,青云观一个道童,是我们的人,他给钱教头做了一副假牙,想必你也见过。
你的事情,是在钱教头服下吐真丹后说出来的。
放心,钱教头现在依然健硕,每天一只烧鸡一坛酒。”
李长青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回一趟青云观了。
周辰贤道:“李长青,你在同安县做的事情,除了我和张听,没有第三人知道。这点你可以放心。”
张听道:“李兄,良禽择木而栖,何不助周大人灭了原家和钱家,让内卫滚出文宣府,把权力收回知府衙门,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李长青听明白了张听和周辰贤的意图,思索片刻,说道:“承蒙周大人、张兄看得起,只是我这人缺乏管教,松散惯了,实在不是那成事的人。”
张听和周辰贤对视了一下,两人眼中露出失望。
李长青又道:“但是,灭原家和钱家,我是愿意的。金龙帮如果卖我,那金龙帮也得灭。这些事情,我习惯独自去做。”
周辰贤道:“可你势单力薄,终难成气候,古往今来,多少天才夭折,众薪聚火,才能照亮黑暗!”
李长青摇了摇头,“不是对二位有看法,实在是我独来独往惯了。”
周辰贤知道多说也改变不了面前这个少年,便道:“无妨,李长青不是想知道杜大春的消息吗?张听,告诉他吧。”
张听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杜大春去了天福县,在那里跟三山教的人大战了一场,受了伤,然后向东遁去了,不知去向。”
李长青知道杜大春修为很高,认为整个文宣府都没有人是他对手,什么人能把他打伤?便问道:
“他去天福县干什么?跟他打的是什么人?”
张听摇了摇头,“炼气还神境界的高人,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出现在天福县的意图,只是偶然知道了他的行踪。
与他大战那人,是三山教的,三山教嘛,就是魔门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