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雄虫上前给阿恩斯敬酒,一杯又一杯,温年想要给阿恩斯挡酒,被拉了拉衣袖。
阿恩斯瓷白的脸颊酡红,但蓝眸清亮,一点醉意都没有。
“放心吧,我没事。”
控水是他的天赋,想要用酒来麻痹他,恐怕多少都不能够。
“就是就是,温年主任,大好的聚会就是要开开心心,你看我们为了照顾阿恩斯雄子都没带乱七八糟的虫来。”
“你可不能太扫兴啊!”
有虫挡着温年,有虫给阿恩斯劝酒,一杯接着一杯,但阿恩斯依旧站得稳稳当当,礼仪方面也保持得很好。
温年看阿恩斯的确没事,自己放下心,可头却有一点点晕乎乎的。
应是酒气上头。
他对阿恩斯说:“我去透透气,你别被他们哄走了,等我回来。”
阿恩斯点头:“嗯呐!
温年实在受不了,大步走向阳台通风口,他这一走那些克制自己的雄虫变得大胆,话语都变得锐利。
“阿恩斯雄子,你和你的监护虫以后会结契吗?”
“当然!”
“那你知不知道温诺雌子他曾经……”
“嗯?”
阿恩斯想听听雄虫们会说什么,但雄虫只说了一半就被同伴制止。
“你傻了,现在说出来被那位知道你嚼舌根,在场有一算一都要被报复,那是个疯子!”
刚才的话仿佛导火索,引来雄虫群体们窃窃私语,只有阿恩斯不明白雄虫们知道的事,但他气定神闲。
完全不受影响。
暗处的赫伯特嗤笑:“无知,真是幸福。”
夏佐不知道怎么回事,对阿恩斯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他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阿恩斯雄子。”
“如果之后你发现,你的监护虫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你还会这样坚定地说‘当然’这两个字吗?”
阿恩斯定定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夏佐笑了笑:“如果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当你有更多的选择以后,是否还会像今天一样。”
他明明是笑着,但眼中一片荒芜,仿佛是脱离了虫群之外审视所有。
阿恩斯感应着淡淡危机,对峙之间不落下风。
“好啊,我欢迎每一份祝福。”
能把恶意说成祝福,也不知道这只雄虫是真的听不出来还是在假装淡定,死要面子……
群体效应,会在判定个体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一步步试探底线,然后实现压迫,但阿恩斯这副从容。
让他们迟疑,不太确定,再看看。
“哈哈,你们都围住阿恩斯做什么,虽然是欢迎阿恩斯加入举办的聚会,但你们也别明目张胆地欺负虫。”
“要是温年主任过来,集体检讨一发,先声明,我可不想写那玩意。”
总是低调做虫的德维,居然为阿恩斯解围,他隔着距离对阿恩斯举杯致敬,那一抹善意。
阿恩斯也举杯回敬。
走了温年,来了德维,可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温年那样的针锋相对。
在场雄虫们失了兴趣,三两一聚,说自己的八卦去了。
尽管如此,他们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会场中的阿恩斯,他的礼仪姿态像是夜中明珠般璀璨。
能有这样子的气度,绝非一般地方出来的,打消了大半雄虫的敌意。
出身好、家世好又等级高的雄虫,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因为等级进入的圈子,要么就是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