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蓁隐隐觉得此事不可能善了,便在事发的第二日找了刘石打听凌味酱菜的东家是何许人也。
刘石不甚清楚,因为他们不是清水镇人,而是不久前才来到清水镇的。
花叶蓁于是拜托他打听一下,这凌味酱菜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论如何,她都要做好应对之策。
那之后,酱菜铺子的生意回笼,对面也相安无事,花叶蓁便在村里的酱菜工坊给苏茗炸脆片。
她要的工具苏茗找人做了几个,花叶蓁试过,削出来的地蛋片又薄又均匀,几近透明,可以看见对面的手指。
花叶蓁很满意,炸脆片的效率也高了不少,不出两日,她就将售卖的脆片炸好包装好,连同新一批的酱菜,让苏茗带走。
据苏茗说,脆片在那些富贵圈子里很是流行,大家大户都会请戏子去家里做戏,再邀请各家夫人们前去听戏。
若是谁家有了新奇的玩意儿或是吃食,那必定是最受吹捧的。
脆片就是最近的新奇玩意儿啊,谁家请听戏要是没有脆片招待,那是要被笑的。
再说苏茗的身份,他表面上是一介商人,但只要有心人肯打听,就知道他爹是苏执,至于苏执靠的是谁,那就不可说了。
所以脆片的价钱叫的起来,也卖的好。
花叶蓁看过脆片的账本又还给苏茗,外面已经都装好,就等苏茗一声令下出发。
但苏茗迟迟没有动,他说:“四娘,需不需要我留些人手给你?”
花叶蓁不解,“我要人手做什么?”
苏茗说道:“我这几日查到一些事情,对面的凌味酱菜不简单,这几日我瞧着几乎没了生意,他们都还沉的住气,说不定憋着大招呢。”
“不怕他们出招,就怕他们不出招。”花叶蓁说,“你查到了什么,与我说说,我也让人去打听了,但是没有苏公子消息灵通。”
苏茗于是将凌兆丰夫妇在安县干倒几家包子铺的事情说了,末了他说:“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有一对夫妇一直很恩爱,开包子铺,还有两个孩子,后来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花叶蓁眉头轻蹙,“竟然这么严重?”
苏茗点了点头,说:“所以四娘,你千万小心。”
花叶蓁看着苏茗一脸担忧的模样笑了笑道:“你是怕我出事了,没人做酱菜吗,没人炸脆片了?”
苏茗也笑了一下,花叶蓁又接着说道:“没事的,我会小心。”
苏茗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带着货物离开。
花叶蓁则又开始每日往返清水镇和清水村的日子,铺子的生意稳定,她日日小心,甚至想出了在罐子上贴上哪一日购买的字条。
下一次来买时,有字条的罐子才能抵钱。
这对真正买东西的客人来说无关紧要,不就是贴个字条嘛,但有人介意甚至心虚,她也能一眼看出来。
对面凌味酱菜的文氏听说了她这一举措之后,急的又掉了几根头发,之前的事是意外,他们也侥幸。
但是想要同样的方法去对付蓁味酱菜却是不能了,她急的催促凌兆丰。
凌兆丰只让她别急,现在多歇歇,到时候的生意好到都忙不过来。
文氏刚想点头,忽听外面哭天抢地的声音,她的心狠狠一震,走出柜台往外一看,竟然是一老太太,身后跟着儿女二三,而地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住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