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供词,为何不在当地上告?”县老爷继续问。
男子回道:“抓住了绑匪有了供词,但找不到凌兆丰本人,无法审理。”
县老爷又“嗯”了一声,是这样没错,但他来审也不合适,这是安县的案子,理应不归他管。
县老爷余光瞥了一眼后堂,又重重的“哼”了一声,眉目间露出不耐烦。
他说道:“此人在我辖内犯下买卖私盐的重罪!理应重判,且安县凌辱女子一事,也是证据确凿,此事影响重大,我会上报申请联合审理,退堂!”
随着“威武”的声音,县老爷直接甩手走到后堂不见踪影,衙差们粗暴的拎起凌兆丰夫妇以及那对父子送去关押。
围观百姓们都无奈的摇头,发出各种唏嘘声。
花叶蓁目光微沉,正要离开,忽然马洪喊住她,问道:“花四娘。”
花叶蓁没什么心情与他搭话,应道:“官爷有什么事?”
“你认识那对父子?”马洪看着她问。
花叶蓁摇了摇头,说:“在外面碰上的,我说里面是凌兆丰在受审,他就去敲鼓了。”
马洪还是看着她,花叶蓁垂着眼眸并不看他,“官爷还有什么事?”
马洪这才移开眼睛道:“无事。”
花叶蓁转身便走,马洪看她走的很快,收回目光,私下去审问马赖子的四个手下。
那四人如今也被关在牢里,见到马洪一个劲儿的求饶,“官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大哥的下落!”
“要不是大哥不在,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谁打的你们?”马洪问道。
“三个小孩,还有一只大猫,一只狗和一只鸡。”
马洪只觉得可笑,“不愿意说就蹲着吧。”
“真的啊!官爷!是真的!”任凭他们怎么喊,马洪都不理,头也不回的走掉。
“哼,没用的东西!”凌兆丰趴在地上还不忘嘲讽他们。
这四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走过去对着他的伤处就是一脚踩下去,凌兆丰痛的直叫唤,上半身直起又被踩下,痛的他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
马洪在拐角听了一会,没了动静之后才走,马洋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消息,他也探听不到任何线索。
花叶蓁回到铺子,看到对面的凌味酱菜已经贴上了封条,她将县衙看到的事说与陈文听。
陈文听完宽慰她道:“东家,您是好心,他们既选了这条路,就必定要受些苦难。”
花叶蓁轻笑一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只希望那些人能得到报应。”
此后花叶蓁便不再关注这件事,专心做着酱菜生意,但她不关注也有消息传到她耳朵里。
据说安县来了人,审判凌兆丰凌辱女子一事,清水镇县老爷又亲自审判其购买私盐一案,最后凌兆丰夫妇判了个流放的罪。
流放上路那天花叶蓁没去看,听说两边围满了百姓,囚车经过之处就有百姓朝他们扔咸菜,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发霉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