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把它们收了,为我所用。”
听得韩翊目瞪口呆,只听过用鹰狩猎打仗什么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鹰当什长伍长带着一群鹰的,究竟是自己的认知太浅薄了,还是赵托太过难为人?
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襄助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战事吃紧,赵托下达命令后,再不作停留,就往别处去了。襄助的肩膀上却多了个东西,就比如说,某某人的爪子。
韩翊的。
他笑得贼开心了,“赵托把什么都说了?哦,我忘了,配方是他给的,可那药,却是陈平亲自配制的。是陈平让我把它交给你的。”
襄助的眼瞪成了铜铃。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睁睁地看着韩翊仰头哈哈大笑,再次远去。
可能,可能在面对共同的敌人和生死的时候,他们是没那功夫耍那小手段吧?
韩翊只得这样安慰自己,他还有赵托交给他的任务,只得快快地收拾好心情,试着最快速度地达到赵托要的那种效果,让鹰去把它的手下败将带来,然后,再变成它的手下。
唯一的诱惑,大概只剩下给它们疗伤和食物了吧。
鹰是个极好的兵士,它接到襄助的指示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再次冲向了蓝天,往方才的方向飞去。
那可是刚刚才打过架的劲敌呐,襄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远方,为他的伙伴担心着。
不过到最后,也就是不大一会儿时,他的那宝贝疙瘩不负众望,便带着十来只鹰回来了。那些个鹰,羽毛被它拔得惨不忍睹,差不多是歪歪斜斜着过来的。
这次他的鹰再没有多受一丝一毫的伤,襄助的眼睛湿润了。
他取出方才的鹰药,一只一只地给他们疗伤,喂食。
“我们的单于,小时候就是饲鹰的天才呢,连以前的大阏氏都说,如果他不是老单于的嫡长子,单靠饲鹰,他就能在我们匈奴得到很高的地位呢。”
“忒么的,敢情这蛮子王是把我当鹰训练了。他有这么一手,为什么不早点说?屁颠颠地打大老远赶来,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要我这个训鹰人,我还以为是遇到伯乐了,没想到只是当了回幌子。”
襄助的心里老不好受了。
那几个前来帮忙的匈奴人手脚极麻利,看得出来,虽然他们饲鹰的手段没有襄助的高明,但也都是清一色的老手。
当襄助到赵托处请示只派他自己的鹰还是派所有的鹰出战时,赵托对他的表情有所缓和,笑着说道,
“没听到那头说要我欠他们一个活命之恩吗?君王的恩,那是那么容易讨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好了。前边过后,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了,你得让你的这些小伙伴们适应与我们合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