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翊边说边观察大汉还有他身边人反应。他是有金镒,但不等于傻。
这些个人,在与对手的竞争中处于下风,按说听韩翊说了那么多,又没到真正的山穷水尽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应该为以后的生活留一些余地才对。可是他们今天却把院子里的鸡吃个精光,如果韩翊没有猜错,他们是盯上自己了。
那就学学屠夫的套路,先哭哭穷再说。
大汉冷笑了一下,说道,“大兄弟,我没有盘你身家,我是盘你的来路。今天你一通分析,头头是道。
你给我们讲,红唇白牙张张嘴的事,可是我们兄弟几人,却是要拿命去换的。
别的不说,我们这些人,十个有九个中家里都有一家老小要养,不敢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呐。”
原来是要投名状的,韩翊松了口气,他拿起鸡腿,笑着说道,
“要不这样吧。大当家直接说,我要做点什么你们才能相信我?”
大汉和那个一直没说话,脸上也没任何表情的妇人对了下眼色,那妇人这才开了口,
“和褚衣帮相比,我们没有能打得过褚衣帮头儿的人。自从当家的接了帮派之后,他就三天两头地摆出生死擂,扬言说如果我们这头有谁能能打败他,谁就是褚衣帮新一任的当家的,还说什么随时奉陪之类的话。
他那哪是什么打擂,分明就是想压我们一头。我家当家的挑战过他三次,次次都没有走过三招就被他扔下擂台了。”
不用说,褚衣帮的当家人就是用这种方法对青衣帮造成了心理阴影,即使没有前不久的那桩或者那一系列还没有查明白的事件,他们迟早也会吞并掉青衣帮。
韩翊不认为这头赢了褚衣帮就会交权,要耍赖的说辞简直不要太多,就比如说为他们的老大报仇之类的话。
更何况现在还有不明势力想要利用他们,有了依仗的他们就更加地有恃无恐了。
“我在塞上做生意时,那引起个胡商时不时地就会打上一架。打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对手一无所知。
不知对方当家的是个什么来路?”
大汉看韩翊愿意效力,知道这事的风险,便也不作隐瞒,“我只是听说他当初和九江王英布同为骊山徒,被章邯带着打败了到戏水的贼人后,他赏了一相面的一口热食吃,那相面的告诉他章邯不是长寿之相,然后他就偷偷地在半路上开溜到这,做起了半个山大王。
还记得当时跟他一起来的骊山徒有二三十个,后来他们只收那些逃兵或者是服过刑的,然后就有了现在的规模。
那个人好生了得,连郡里带兵的那些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打起架来,他还非常地有章程,我们这头老是吃亏。”
听到这,韩翊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暗庆幸派人通知了彭城的大掌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