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究竟想咋安排?”
襄助把客气只留给了匈奴单于和吕家人,对于韩翊,他有诸多不服气。
不把头一个跳出来找茬的摁下去,别说是制服军市令,就算是这三人麾下的队伍找的事,韩翊都平不了。
“这些年,你功夫可有精进?”韩翊不着急,先问了句。
“就算是我不练,也是万里挑一的存在。更何况我还有一只即使放在塞北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鹰。”
襄助倒是自负得很。
韩翊笑了笑,“这次是打架。一个彭城间者边缘地位的老者,还有一个不谙世事的美貌小娘。”
襄助吃了一惊,“那间者是谁?”
“间者周推的阿爷,曾担任过项王在濮阳时的军市令。”韩翊道。
“他?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他有什么能耐,竟值得你向吕家借用这么大的阵仗?”
襄助有点吃惊,如果有谁会像对待军市令那样对他隆重以待,哪怕要死人,他都愿意。只可惜,许久以来,包括单于在内的所有人,连理都不理他。
更过份的是,这次看到刘邦拿下了成皋和荥阳,战局开始向刘邦一方倾斜时,匈奴单于更是把他和几个在匈奴王庭里最不受重视的人送给了刘邦,即使单于知道他是彭城这头的人。
到了汉国,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吕家人不但不委他以重任,还把他交给韩翊。而韩翊让他对付的,居然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碍于吕家人的面子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韩翊却又来了句,
“怎么,不乐意?怕打不过?”
“切,论摔跤单于都不是我对手,我怕谁?”
“那就好。”韩翊笑着说道,“不过上头还指望他能在项王手底下保王后太公的平安呢,你们莫要让人彻底废了的好。”
众人嗤笑,见襄助那般地挑衅韩翊都没事,也越发地放肆起来。
当他们看到有些黑胖略显苍老的柳嫖时,便摸出刀币,要她去不和名处找几只流莺过来。
柳嫖的身手韩翊是见过的,那几个冒犯她的人不是她的对手。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人都是从塞北过来的,他们之间的默契比一般队伍要高出太多。柳嫖十个二十个打得过,要是这些人团结起来,吃亏的只会是柳嫖。
柳嫖可是自己从吕媭手上借来的,要是她吃了亏,吕媭的面子拉不下,把个樊哙也彻底得罪了,他正要祭出吕媭这尊大神来震慑吕产给的这群宵小时,却看到到柳嫖轻笑嫣然,手里拨弄着那不多的刀币,嘴里应承着“得嘞”,一扭一扭地走到韩翊跟前,
把另一只手摊至韩翊跟前,嗲嗲地说道,
“韩公子,他们给的这点子,到青楼找个六十岁做洒扫的都不够,你添上呗?”
“差多少?”
“五镒金。”
韩翊的眼瞪大了,以前屠夫他们帮他跑商道的时候,也常去花楼里转,从没听他们要这么多的。
“韩公子,你是在外闯荡的,可知道找伎人解决那点子腌臜事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她们还有缓和场面上各人关系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