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阴煞疯狂大笑,瞬间飞砂扬石,如同恐怖电影中的画面再现。
过了好一会儿,她笑声渐止,眼神狠毒地紧盯着张飞云,厉声道:“说得倒轻松,你哪里能理解我心中的恨!按年龄算,我可是这里所有人祖宗辈的!”
“想当年,就因为我是个女儿身,爹不疼娘不爱。
后来千辛万苦找到个如意郎君,哪知怀孕后他才露出真面目,对我非打即骂,还逼我在家给他赚钱!”
“我拼死逃出来,腹中胎儿成了我唯一的希望,却在逃亡路上不幸流产!”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再后来,我在河边几乎溺水丧命,幸得一位船夫相救,谁知他竟是因村子大旱,要用女子献祭河神!我被生生推入河底,他们在我身上绑上石头,活活把我淹死!”
讲到此处,子母阴煞的声音愈发疯狂,仿佛压抑已久的恨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你知道被水淹没是何等滋味吗?”她带着一丝讥讽问张飞云。
“你当然不知!最令人绝望的是身上那块无法挣脱的巨大石头,任凭我如何挣扎求生,终究还是走向死亡!”
“你们这些人,自称除魔卫道,斩尽世间妖邪,为何对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视而不见?啊!”子母阴煞发出凄厉而绝望的质问。
张飞云对子母阴煞生前遭遇深感同情,但这些年她用鬼气残害了许多人,理应为此付出代价。
“你若心怀仇恨,报仇之后本该离开此地去转世投胎,为何在此徘徊多年,还继续害人不浅?”张飞云直指子母阴煞的伪装。
他们早已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尤其是对鬼物,更是半点不留。
就算白酥酥在场,或许会犹豫片刻,但他们三人绝不会手下留情。
见状,子母阴煞停止了悲情表演,冷眼瞪着他们:“今日我死在你们手上,无怨无悔。
但我背后之人,你们根本无力抗衡!”
话音未落,子母阴煞怒吼着冲向张飞云。
张飞云迅速贴出一张雷电符,击中其身体。
天空中,如柱般的雷霆轰然落下,持续击打在子母阴煞身上,照亮夜空如白昼,场面震撼人心。
许久,最后一丝鬼气消散,张飞云疲惫不堪地坐倒在地,对三人说:“子母阴煞已除,但危机并未解除。”
三人明白,子母阴煞只是幕后黑手的一枚棋子,后续的手段将更为阴险,他们必须严阵以待。
张飞云对爷爷说:“这里的事你们善后吧,我要回去了。”
长时间灵魂离体不利于健康,能尽快解决,他自然要尽早归位。
白酥酥全神贯注地守着张飞云的身体,哪怕一丝微动也会让她紧张万分,因为她发现神农架外围竟有其他异兽存在。
“小张天师,你回来了!”见张飞云睫毛微颤,白酥酥松了口气,开心地喊道。
张飞云清醒过来,感激地道:“谢谢你。”白酥酥脸泛红晕,手持桃木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道门本就该相互扶持。”
“这一趟过去有无危险?你受伤了吗?”白酥酥关切地问。
张飞云微笑道:“无妨,已解决子母阴煞,接下来他们可能会使出更阴损的手段,你们都要小心。”
目前他必须隐居神农架获取系统奖励,无法离开。
否则等到真正的灾难降临,不知世间还有谁能应对。
白酥酥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