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左冷禅如此说,方证连忙阻止:“阿弥陀佛,杀人可使不得。”
几人再次开始“嘴炮”……
张怀玉站在一人群中看到甚是着急,嘴上默念:“你们倒是动手啊,光靠说……可把别人说不死!”
四周的僧人听到,纷纷看向张怀玉,眼中透露出一种鄙视。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撺掇人打架的呢。
或许是高手们,听到了张怀玉的碎碎念。
武当的冲虚道人出声道:“任先生,咱们来打个赌,你瞧如何?”
任我行道:“哦?什么赌?尽管说来。”
冲虚道人道:“为天下苍生计,我们不如这样,大家以武功决胜败。你们派三人,和我们之中的三个人比斗三场,三战两胜。”
方证在一旁点头:“如此最好,冲虚道兄高见大是不凡。点到为止,不伤人命。”
任我行左右看了看,然后点头道:“我们三人倘若败了,便须在少室山上居留十年,不得下山,是也不是?”
冲虚道人看了看方证,说道:“正是。要是三位胜了两场,我们自然服输,任由任盈盈下山。”
任我行低头沉思半刻,也无比痛快的答应:“好,那就如此,那你们这一方是哪三位出场?由我挑选成不成?”
左冷禅插话道:“方丈大师是主,他是非下场不可的。老夫的武功搁下了十几年,也想试上一试。至于第三场吗?这场赌赛既是冲虚道长的主意,他终不成袖手旁观,出个难题让人家顶缸?只好让他的太极剑法露上一露了。”
正派这边十人之中,虽然个个不是庸手,毕竟以方证大师、冲虚道人和他自己三人武功最高。
他一口气便举了这三人出来,可说已立于不败之地。令狐冲不过一少年,向问天又少了一臂,不论和哪一位掌门相斗,注定是要输。
左冷禅此话一出,正派这边纷纷赞同。
方证大师、冲虚道人、左冷禅三人是正教中的三大高手,任谁一人的武功都不见得会在任我行之下,比之向问天只怕尚可稍胜半筹,三战两胜,赢面占了七八成,甚至三战三胜,也是五五之数。
各人所担心的,只是怕抓不住任我行,给他逃下山去,以吸星大法毒害正道,只要是正大光明决战,那就无所畏惧了。
任我行道:“三战两胜,人是不是任我挑?”
左冷禅道:“任兄,你只管挑人便是……”
任我行道:“好!今夏……有人传言南少林有破解《葵花宝典》之法,在下为了对付东方不败,不得不南下入闵……谁想到这却是一个阴谋……”
左冷禅哼了一声道:“任兄说这些与今日决斗好像无关。”
任我行笑着指了指站着人群看热闹的张怀玉,说道:“张怀玉……你就不出来给在下一个解释吗?”
任我行话语刚落,张怀玉就觉得无数的目光向自己看来。
张怀玉摸了摸脸,在众人的目光中,从人群中走出。
“你们打你们的……我就来看看热闹……”
任我行摇头道:“张怀玉……你可以在天下群雄面前不解释,但是!你要替我们打一场!”
“可以!”
左冷禅率先出声,张怀玉和嵩山派的过节,无人不知,他自然乐意让张怀玉替任我行上场。
左冷禅说完后,方证突然开口。
“不行!张施主已经悔过自新,在少林寺中修行,老衲不能……”
不等方证说完,张怀玉突然出声打断。
“方丈!在下愿意!不过在下有一要求。可否请左掌门答应。”
张怀玉被任我行点了出来,他便意识到,自己肯定是避不开了。
那就为自己捞一点好处。
“阿弥陀佛,张施主尽管说来,我替左掌门答应了。”
“我与嵩山派,多有过节……如果想我上场,那以后我与嵩山派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左冷禅看着张怀玉,发现他一脸笑意,他想了想便点头答应:“可以!”
张怀玉就等左冷禅这句话呢,听到左冷禅答应,他便踱步走到任我行的旁边。
任我行看到这一幕,突然一声长啸,只震得屋瓦俱响,天空中鸟雀乱飞。
待他啸声止歇,众人皆是心头怦怦而跳,脸上变色。
“好,好,谁先来!”
方证先前一步,来任我行身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功夫久不习练,恐不是任施主对手。
不过为了留下任施主,老衲也只好拿几根老骨头来挨挨施主的拳脚。”
左冷禅见方证大师出战,心下却是一喜,暗想如此冲虚对令狐冲,张怀玉自然就留给了自己,正好为师弟报仇!
于是左冷禅不再多言,向旁退开了几步,将场地让给了任我行和方证,走的时候还不忘冷冷的看了一眼张怀玉。
左冷禅做的这一切,张怀玉全都看在眼里。
看着任我行和方证的战斗,他摸了摸下巴,心却在想另一件事:
我要是把左冷禅搞死……那与嵩山派一笔勾销的事,谁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