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是“武帝灭佛屠道令”颁行之时,而张子祥又未做伪装,一席道袍,翩翩而立,真当守门的士卒是眼瞎吗?
“刺啦”一声刺耳的兵器出窍声,张子祥的身前就多了两把锋芒毕露的长剑。
“道家人士,请出示度牒,否则按“灭佛屠道令”,交三司衙门审办。”两个守门士卒面无表情,看向张子祥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显然这个所谓的“三司衙门”并不是一个好去处。
在北周境内行走的这几天,张子祥早已习惯了时不时就有人拦住去路问他要度牒了。但是问题是,他这次下山是偷偷的,度牒留在了龙虎山,根本没有带下来,又怎么能拿的出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是直接用“缩地成寸”逃跑,可是就在张子祥要使用法术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场忽然从城门处爆发,硬是将他刚刚鼓荡起来的真元驱散。
“失算了啊!”张子口中暗暗嘀咕,望着眼前这两个脸色越来越不善的士卒,面色也有些发苦。看来还真是太托大了,应该换件衣服再混进去的嘛!身为北周的皇城所在,长安又怎么可能没有下了禁制呢!而今阴沟里翻船,看来这次要倒霉了!
刚才爆发出来的是长安城的大阵气场,气场不仅直接驱散了张子祥体内的真元,还让他受了不轻的伤,眼下不能使用法术,该怎么脱身好呢?
正当这时,一列豪华的车队从城外向着城门的方向驶来,却被因为张子祥而引发的骚乱堵住了进路。一个看似管家模样的干瘦老头从车队中间走出来,扯着嗓子嚷嚷道:“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挡隋国公的车队!”
那两名士卒一听都是诚惶诚恐,慌忙中跪了下来,连声叫道:“隋国公息怒,隋国公息怒啊!并非我等故意拦路,是眼前这道士没有度牒,来历不明,我等职责所在,不敢懈怠啊!”
“不就是一个臭道士嘛!直接拉到三司衙门不就好了,反正皇上下了令……”那个老管家还在喋喋不休。
“杨全!”这时从中间车内传出了一个温和浑厚的中年男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不容易,算了吧。左右不过一个道士,还能掀起多大风浪,带他一程吧。”
“是!”老管家杨全连忙诚惶诚恐地向着车内行礼,转过身却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快点撤去路障,让开道路,不要挡着!”
“这……这皇上颁布了……”那两个士卒还想努力一下,却被杨全的白眼给瞪了回来:“怎么着?还想跟隋国公叫板啊!叫你们放你们就快放,耽误了国公爷进府,你们担待得起吗?”
两士卒无奈,只得将拦住的路障撤了,收起了长剑。
张子祥看了一场好戏,终于跟在那豪华车队后边进了长安城。
进门都这么困难了,看来这长安城里的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