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还是幻觉？

如果是幻觉，那感觉也太真实了。

可如果是个幽灵，什么幽灵能在水下百米深的地方与她通话？

即便贴着岩壁，诺诺也觉得后背发凉，似乎身后随时会有东西游出来。

这时候她的照灯，突然照亮了一个游过来的身影。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人影。

里面还是路明非的脸。

诺诺握紧了潜水刀，之前的耳麦中，曼斯教授也提到了路明非会过来。

但那不是真的曼斯教授，而是一個不知名的东西发出的声音。

假的曼斯教授，提供的是真情报还是假情报？

他是想要让假的路明非混进来，还是想要让她和真的路明非产生隔阂，然后逐个击破？

“你在这里干什么。”

诺诺脑海风暴的时候，路明非已经游了过来。

他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匣子，好奇地看着诺诺，同时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他感受到了这里有残留的元素痕迹，那是残留的第五元素之力。

显然有人在这里释放了一个精神类的言灵，应该是言灵·森罗。

森罗是精神系的言灵，可以用眼睛控制对手的精神，甚至可以强迫目标看到任何景象。

这个人肯定是路鸣泽的手下，实力可能不高，但他选的时机太好了。

刚才路明非被鬼齿龙蝰引走，只有诺诺一个人在这里。

因为水下的环境特殊，潜水员本来就容易产生心理问题，加上言灵之力，就算要把一个人逼疯都不算困难。

路明非看着诺诺的眼睛，心说不妙。

不知道刚才诺诺看到了什么，此刻她的眼里满是戒备。

“别怕，刚才有人释放了言灵，但现在那人已经离开了。”

路明非话说出口，才想起来两个人的通讯短线已经断掉，诺诺听不到他说什么。

路明非只能凑过去，用口型告诉诺诺不要怕，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在诺诺的视角里，突然冒出来的路明非直冲冲闯过来，诡异地盯着她，并且距离越来越近，像是想钻进她的潜水服里来。

诺诺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好像乱成了一团糨糊。

来不及思考，她挥出潜水刀。

好在她挥刀速度也受到了影响，路明非侧身避开攻击，探手闪电般抓住她的手腕。

一连串爆音从路明非口中吐出，江水震荡。

言灵·安魂曲。

这本是龙族用来解脱灵魂的术法，可以净化被囚禁的活灵，路明非减弱了它的威力，让它有了镇定的效果。

就如同微弱的言灵·蛇可以用在针灸上一样，削弱的安魂曲，也有破除虚妄的功能。

路明非看着诺诺安静下来，用口型对她说：“师姐，我是路明非。”

怕诺诺不信，路明非释放了一道电弧，电了她一下。

电流有点大，诺诺下意识缩回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