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义说着，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小时候因为自己的张扬，引来了祸端，眼睁睁看着全家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眼前。

“所以，从那以后，弟子再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说着说着，张怀义便痛哭流涕起来，或许是真的戳到了伤心处。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他不想说出来。

虽然觉得自家师父已经看出来了，但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坦白出来。

他嫉妒自家师兄的天赋。

暗中努力修炼，还不是因为头上压着一个纯风师兄，一个之维师兄。

他们就像两座大山，在激励着他。

他们二人的修为和天赋都远超同龄人。

张怀义心中不甘愿平凡，更不想弱于人后。

因此才会在暗中努力加练。

但是这样说出来，难免会让自家师傅觉得自己有嫉妒同门的心，不是一个正直的人，而他也不想这样。

到现在，他还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

“师父，弟子说这些只是想证明，弟子真的没有什么险恶的用心！师父！”

自己徒弟家当年的灭族之祸，张静清当然清楚，当时还是他将怀义带离苦海的。

“我要是发现你有什么坏心眼儿的话，我也就没必要考验你了。”

老天师心中也有些动容了，毕竟自家徒弟确实没什么坏心思，说的这些话也算诚实，没有跟自己耍心眼子。

但是他还想逼一逼这徒弟，毕竟不把他心中的心思激出来，又怎么推他出去跟张之维这个混账东西打擂呢。

“几年前，我第一次发现你偷偷下私功起，我就一直在观察你！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你的考验就开始了。”

“只可惜，你没有通过这个考验。”

“啊？是什么考验？弟子怎么完全没有察觉啊？”

听到自家师父说几年前就考验过自己一次了，张怀义也是茫然，脑海中不断回想着。

“那个考验我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对你以诚相待，同时也不希望你再对为师隐瞒什么。”

“哪怕不是为师，山上任何一个师兄弟都行！你们让山上任何一个人知道你的事情，为师都算你过了……”

“结果这些年，你瞒过了所有人，就连与你最亲近的田晋中你都刻意瞒着！”

“跟我来。”

老天师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率先起身朝房门外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将所有的事情对张怀义说的如此透彻。

虽然这徒弟聪明，但是聪明却反被聪明误。

头一次从自家师父的角度倾听这些话，让张怀义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再等了。你的经历我知道，所以才有了这第二次考验。”

张怀义默默跟在自家师父身后，然后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心中却早就掀起了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