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和黎建军回到家里,孩子他们都早早睡了,他俩喝了些酒,没有困倦的样子,还有些兴奋,两人洗了澡,又折腾到后半夜,这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黎建兰来了,服装厂已经放假了,但她没有回老家,来羊城打工几个月了,黎建兰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工厂里面,她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城市,享受这个城市带来的便利,她想留在羊城过年,过一个没有冰天雪地,只有鸟语花香的年。
“三哥,我昨天打电话回家了,大哥因为大嫂的事,天天借酒浇愁,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娘气的病了。”
苏明月和黎建军今天起晚了,正在吃早饭,听到这里,黎建军放下了碗筷,一脸担忧的问:“娘病的重吗?”
“是四哥来接的电话,说娘病的下不了床了。”
黎建军眉头紧锁,眼看着早饭吃不下去了。
苏明月见状,心想,黎母年纪不大,今年才五十多岁,平时跟她吵架那是中气十足的,就算是为了大哥的事,颜面扫地,生些窝囊气在心里,哪里就到了下不了床,病入膏肓的地步?
她问黎建兰,“小兰,娘都病的下不了床了,你怎么还不赶紧回家看看呢?你回去一趟,好好伺候她吧,也不用赶着回来上班,等娘的病彻底好了,再回来不迟。”
黎建兰一听,赶紧说:“四哥说了,大姐已经回去看过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心病,说想开点,慢慢就好了,我不用回老家了,他还想来羊城过年呢!”
黎建军听到这里,才又拿起筷子吃饭了。
苏明月心道,这孩子怎么说话大喘气,说一半留一半的。
黎建军到底不放心,吃完饭就去书房,给家里打电话问问具体情况。
苏明月看黎建军打完电话回来的样子,就知道家里没事,娘的病也不重,黎建军走过来,坐在苏明月身边说:“四弟放假了,在家里无聊,说想来羊城玩玩!”
苏明月倒是没意见,也没阻着不让人来,只是看了看日子说道:“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四弟要是来了,那就得在这儿过年了,爹娘同意吗?”
“同意,四弟说,家里出了大嫂那档子事,现在村里风言风语的,说什么的都有,爹娘都不怎么出门了,他在村里待不住了,想出了散散心,还有……”黎建军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苏明月疑惑的看向他,“还有什么?”
“四弟说,其实,爹娘和大哥也不想在村里过年了,也想来羊城散散心。”
苏明月明白了,这是大嫂跟人私奔的事,让黎家颜面尽失,在村里待不下去了。
可这是他们自作自受,逃避问题,到她这儿避祸可不行。
过去黎母作了多少妖啊,她遭辐射得了病,怀孕期间得种种恶意,还有前不久的砸锁事件,过去是看在黎建军的面子上,想着,最终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就原谅他们了。
谁知,宽容的结果是黎母的不知悔改,变本加厉,才有了后来吃绝户的念头,难产之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不及柏小松对自己的万分之一。
苏明月是断断不会让他们来的。
“建军,你过完十五就要去军校了,家里两个孩子还有公司的生意,我已经很忙了,没有时间和能力照顾爹娘,何况大哥刚刚砸了我家的锁,我不说睚眦必报了,可也不会以德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