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洛伊不知道拜恩突然发什么疯。
“你!起开!”
拜恩的体格看着不如肯特那么壮硕,但他身上都是实打实的肌肉,一米九的身高,压下来跟座山没两样,压得范洛伊都喘不上气,三个字他都得咬着牙说。
不要。拜恩掰过范洛伊的脸,吻着他,夺走他所有的语言和拒绝。
“嗯!呜!”
范洛伊推不开他,索性下了狠手,一把掐住拜恩的脖子,像是恶意报复,他自己被吻得喘不上气,那拜恩也不用呼吸了。
拜恩怎么也没想到范洛伊真使劲掐他,环状软骨遭遇暴力挤压,令他呼吸困难,立刻举手投降。
范洛伊身上一轻,他手里的力道一瞬就此松开。拜恩翻身躺倒在他身边,猛得咳嗽了两声,眼角泛起泪光,侧头看着范洛伊,委委屈屈地哑着嗓子唤他:“……阿洛……”
范洛伊深深吸了口气,沉香木的气息趁机钻入鼻腔直冲他脑门。范洛伊发|情期刚刚开始,虽然打了抑制剂,但闻到极优Alpha的信息素还是立刻起了反应,浑身一激灵,猛地坐直起来,扭头瞪向拜恩。
“你……!”
拜恩在范洛伊开口骂人之前,又封住了他的唇,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放的!
范洛伊像是喝酒上了头,头晕目眩、不住得透出汗,馥郁的琥珀香仿佛失控了一般迸发开来。连他的心跳都变得狂躁不安,该不会抑制剂失效了吧?!
范洛伊伸手把拜恩推开了。而他的手下一秒就被拜恩握住、牵起。
拜恩吻了吻他的手指,像是刚开了一瓶威士忌,先得浅浅闻一闻香,浓烈而绵长的酒香有独特奇异的芬芳,极致诱惑,于是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丰富又复杂的气息中似乎有些海水的苦咸、烟草的辛辣、坚果的甜润。拜恩抬眼望着范洛伊,还不够,他还尝不够。
范洛伊想骂人,可喉咙又涩又紧,说不出话,气氛像蒸桑拿,感觉自己快熟透了,憋闷极了。拜恩的目光落在他的锁骨,落在被他称作“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凹陷处,让目光深陷其中。拜恩伸手温柔地拥抱他,凑上去亲吻他锁骨。
拜恩抬眼,小心翼翼地把范洛伊看着,低在他耳畔轻轻地呢喃:“阿洛……对不起。”
范洛伊怔怔地看了拜恩一秒,突然抬起完好无损的一条腿,一脚把拜恩踹开,顺手捡起他的上衣直接甩在他脸上,咬着牙轻斥了一声:“出去。”
拜恩接住了自己的衣服,揪着眉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范洛伊,
范洛伊扭过头去,根本不看他:“滚。”
拜恩站了一会儿,收起了信息素,低头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转身走出了屋子。
拜恩带上范洛伊的房门,背靠着房门抱头蹲了下来。他知道不能在范洛伊发|情期里对他用信息素的,那么卑劣的手段简直禽兽!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是想让范洛伊爱上他!他只是,不能放开他!
可他除了惹恼范洛伊,什么都做不到。解释,不能解释,道歉,全是废话,他到底有什么脸赖在这里?
范洛伊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开启的窗户送入凉爽的风,屋内还有残留着两种信息素,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烟味。他把脸埋进被子里,上面也有属于拜恩的沉香木,清淡的一缕香都让他心动。他闭上眼睛,感觉似乎能回到今天早上,他刚刚睡醒的时候,拜恩还躺在他身边,在他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范洛伊蜷起来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去,腰腹处的伤被压到了,疼痛无甚地蔓延开,他却把自己缩得更紧了,疼一点好,疼了他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