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被恶婆婆折磨至死。
“村长叔叔,你也知道我娘家的情况。爹娘软弱,弟妹年幼,日子艰难。我回去便多了张嘴吃饭,今后孤苦无依,生活无望。我也不奢望陈家的家产,只想要几两银子傍身。”
柳恬恬说得可怜兮兮,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让人于心不忍。
刘福生轻轻叹了口气,但并未开口答话。
柳恬恬眼神暗了暗,看来这银子不好要。
刘福生的态度助长了陈母的气焰,尖着嗓子叫道:“你们看,哪有女子被休回家,还跟夫家死乞白赖要银子的,真不要脸。”
柳恬恬刷了一下把大砍刀从背后拿了出来,对陈母说道:“首先,我没有过错,是陈旺朝三暮四。其次,我们是和离,和离要些傍身银子理所当然。”
陈母不甘示弱:“村长说的对,你嫁进我们陈家,除了两身破烂衣服,连个铜板也没有带过来。你想和离,把那五两银子的彩礼还回来。”
柳恬恬晃了晃手中的刀,不咸不淡的道:“我可以还你彩礼银子,可你敢收吗?你忘了,当初娶我进门,好吃好喝供着是为了啥。你要是想你儿子再躺个一年半载,或者直接去找阎王爷报到。尽管开口要银子。”
陈母被唬得后退两步,忙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
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陈父,突然开口道:“你究竟想怎样?”
语气冰冷,隐隐有怒气,明显压抑着火气。原主极怕陈父发火,每每连站都站不稳。
原主惧怕,柳恬恬并不怕。
“我所求不过两件事,一和离书,二给我五两银子傍身。只要你们办到了,我即刻离开陈家,给新人腾地方。不然……”
“不然咋样。”陈父怒气冲冲的道。
柳恬恬挥了挥手中的刀,提高声音说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话音刚落,不仅院中的人打了个寒颤,院外围观的人也起了身鸡皮疙瘩。
柳恬恬这架势,随时都可能跟人拼命。
陈父脸色白了几分,正低声和陈母争执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和离已经是定局,村长的面子不能不给。
柳恬恬要的五两银子,不想给,正商量着找个理由给拒绝了,反正柳恬恬也没有娘家人撑腰。
柳恬恬只觉得浑身发冷,头晕目眩,快要支持不住了。她急需要休息和进食。
原主至少有两天没有进食了,加上头上的伤,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强打起精神,似笑非笑的道:“相公好本事,月娘妹妹这肚子,至少有四五个月了吧。我记得相公一直在家休养,两个月前才去镇上走动。
不知你们是怎样认识的,月娘妹妹长得真美,皮肤好白,不少男人追求你吧!”
月娘眼皮子直跳,心里慌乱不已,看着柳恬恬的笑容,妥妥的一只笑面虎。
陈旺得意洋洋的道:“月娘温柔又体贴,会伺候人,柔情似水,风情万种。比起你来不知好多少倍。”
柳恬恬笑意更甚了:“是吗?相公真厉害,都会说成语了。”
“当然,我也不差,我……”
陈旺还想再说几句漂亮话充充面子,手臂一痛,低头望去,只见月娘抓着自己的衣袖,脸色惨白,一头一脸的汗水。
惊呼出声道:“月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