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悬绑在一个棵高高的竹上,半弯的竹干上,拇指粗细的麻绳绑着她的双臂,双脚,全身的力量都坠在双手上,怎能不疼!
最要命的是,这竹还晃来晃去,感觉一不小心这竹就断了,然后。她的小名,就呜呼了!
呜呜,为什么,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命苦!
好害怕!
她惊慌地偷睁一只眼打量四周,繁密的竹林看不到尽头,距自己身下五米的地面上,一圈圈插满了尖尖的到竹,密密麻麻约有一百多根。那竹尖正对着她,她吓得冷汗涔涔,感觉整个背都湿透了,鼻尖上也冒着汗。
“呜呜,杜鸿千,你给我滚出来?”杜凌萱害怕地闭眼大叫道。
搜索着脑中的记忆,她随杜鸿千去找嫣霞,然后,他们听琴,然后她就睡着了,然后就是现在。可是,杜鸿千呢,嫣霞呢?
为嘛一个人,一个鬼影也没有?
看着阴翳的竹林,她越发觉得汗毛竖了起来,不知道小腿有没有抖!没知觉了都。
“本座倒是小看了你。”正当她毛骨悚然时,一阵突兀阴沉的声音满是嘲讽地自她身后不远处传来。
杜凌萱一听,坠着的身体一僵,这个声音,就算隔多远,她都忘不了。
月邪
他还没死!
那现在自己的处境,她倒是能想象得出,是拜他所赐了!
这次,他又想干嘛?
将自己抓来,又是对付段铭枫!
丫的,这算什么事啊,一次这样,二次,还这样!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杜凌萱压低声音略带一抹哭腔不解问道,她失忆了,不记得月邪才对!
“段铭枫受用的东西,你以为本座稀罕!”月邪瞬间跃上旁侧一颗竹上,足尖轻踏,稳稳立在上,身形丝毫未动。透过银色面具打量着此刻被吊高的女人,视线平平落在她身上。
和初见一样,对自己身处险境倒是处变不惊。
失忆么!
哼!
“你抓我也没用,我没权没势,更没钱。”杜凌萱答非所问问,一双明镜的眸子直直回视他。
只能先拖拖时间再说了!
“本座没耐心与你玩。”月邪面具下的唇角微杨,冷冷说道。
该死的女人,看你装到何时?
“你这样绑着我,怎么玩?”杜凌萱顺势答道,心里琢磨了半晌,也没有头绪。
她现在既期待段铭枫救她,又怕他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仇,但,以先前他为报复段铭枫害得自己家怕人亡看来,月邪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段铭枫来了本座自会放你。”月邪不想与她再费唇舌。
“原来,你是想敲诈勒索。”杜凌萱继续激他。
“赵婉君,与仇人同床共枕,感觉如何?”月邪身体微微前倾,满脸戏谑,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别人伤口撒盐。
“上天最不公的地方就是……。”杜凌萱面色一凝,压抑心中的愤怒,神色淡然看着眼前这张厌恶的脸,轻启朱唇,又止。
月邪悠悠看着此刻明明身处狼狈却隐不了一身淡然之态的女人,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该死的人死了,你却还活得好好的。”杜凌萱说完,眸子微垂,不再看他一眼。
“所以,今日,本座打算送早就该死的上路。”透过面具的森冷语气似鬼魅般。
“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说,我若砍了他的双手,将他踩在身下,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哈哈。”邪魅的声音洒在竹林,惊得四处鸟雀飞腾。
“你不是人。”杜凌萱恨恨地瞪着眼前像魔鬼一样的人,心中隐隐颤抖。
“你不会真的对他动了情了吧!”月邪听罢,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般伸出右手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尽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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